对方可能也在等着“贺寿”这一契机。
苏幕遮顾不得多想她有没有多想,只顾着与书虫商量入暗庄后的计划:“虫伯,大寿那天进了暗庄后,怎么偷苍魂珠呀?”
书虫摇了摇头。
什,什么意思?
苏幕遮脱口而出道:“你不知道?”
书虫点了点头,神色坦然。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苏幕遮圆睁双目。
书虫表情平静,只耸了耸肩,仿佛在说:我哪能什么都知道?
他心平气和的理直气壮,苏幕遮一时语塞,实在是这一路上书虫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那一张张触手可及的纸笺,一个个提前备好的答案,使得她在不知不觉中养成“有问题问虫伯”的习惯。
结果现下他居然摇头,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没有人如此多智近妖,可如果无法算无遗策,何必摆出这幅高深的样子呢?
苏幕遮的内里一阵翻腾,只好退而求其次,将自己想的办法说出来供两人参详一下。
书虫听了她的主意后,平静地说道:“浑水摸鱼?”
“我们势单力薄,不能力敌,只能智取。”苏幕遮说话间终于完成了拣选蛊种的任务,看着小白摇头晃脑的模样,她干脆抓起它软绵绵的身体丢进瓮中,任它在毒虫中徜徉了。
书虫不是第一次见到白皇,对于它倒没什么反感。实在是因为白皇与一般的虫蛊大相径庭,似懂人言,也不与外人亲近,书虫对它不但不反感,反而对于它“从不乱爬”的个性很是欣赏。
苏幕遮掏出手帕净了净手,接着说道:“我打算趁这两天制一种无色无味的迷药,将众人迷倒,虫伯到时等我暗号,迷倒之后你就去把珠子偷出来。”
“我去?”书虫带着不解的表情问。
“对啊,我在忙着放迷药嘛,想分身也乏术。”苏幕遮边点头边说。
书虫露出“无语望苍天”的表情,换了张纸笺接着写道:
‘就两天时间,哪里来得及做出这么厉害的迷药?’
“这么说你答应了?”苏幕遮嘻嘻一笑,又道,“刚刚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无色无味让人不知不觉就能中招的迷药只是传说,我要是制得出来早就一统江湖了。”
书虫的回答实际上已经默认了他会配合,苏幕遮不再纠结细节,当下又接着说道:“其实我原本想的办法就是下药。但只打算下到殷庄主一人身上,”她一字一句地说着,“制一种慢性毒药,分十次用出。等药力深种了,再和他接洽一下,问他是要命还是要珠子。”
话音未落,书虫已失声道:“十次!”
苏幕遮重重地点了点头,解释道:“嗯,每次的药量不能太猛,会被察觉。接下来的两天就要麻烦虫伯多跑几趟暗庄了,每日里丑时寅时卯时辰时……”
“停!”
书虫忙不迭地摇首,手中运笔如飞:
咱们要偷的东西叫苍魂珠!
他顿了顿,补充着写道:
就是那个能解百毒的苍魂珠。
苏幕遮弄了个大红脸,她居然忘了他们要偷的东西本身的功效就是解毒,居然还想着用下毒威胁对方?
但错有错着,苏幕遮立时福至心灵,沉吟道:“可要是下毒的手法够妙,殷庄主察觉不出来,那等到他毒性深种不得不动用苍魂珠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探明珠子的下落了。”
此言一出,就见书虫未置可否,目光中带着一股别样的意味。
苏幕遮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在与书虫的对视中,这一次是她败下阵来。
“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的语气有些懊丧,“虽然我在阿姨面前显得胸有成竹,但当我知道要偷人家的镇庄之宝时,我只能说,阿姨用人真是太大胆了。”
苏幕遮自嘲的言语引得书虫微微一笑,终于不再动笔,而是直接说道:“不必妄自菲薄。”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