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郝佘施法之后,竟蓦地聚拢了些许乌云。这等神奇之法,尤竣脸上也有些阴晴不定。虽说郝佘乃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可见他施法的动作,也颇为敏捷。难道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功夫没有使出来?尤竣心中有些不喜,他最恨交了兄弟,别人对他不敞开胸怀,却不想想自己才是最藏着掖着的那个。
众头目抬起头看了看天生的乌云,心下凛然,不敢再大声喝彩了。说真的,若不是此刻尤竣还在,他们早就一哄而散了。人嘛,总算对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抱着很强的戒心。郝佘的驱邪之法如此,禁军的“妖法”,亦是如此。
郝佘专心致志,舞动着那柄桃木剑。待得符箓烧完,他一剑,准确地刺中了那三清铃,一手抄起八卦镜,绕着香案,犹如请神上身一般。尤竣默默地看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良久,郝佘才踏着步罡踏斗的步子,回到了祖师、三清的灵牌前,把三清铃、八卦镜对准了禁军驻扎的方向,喝道:“疾!!!”
那个方向上的头目也好,喽啰也罢,纷纷跳开,怕沾染了晦气。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个方向的地面上,突然爆响了一下,小许泥土被翻了上来,溅入了一个头目的眼中,惹得他大骂道:“他娘的……”
众人皆笑了起来:“陈二狗,你真他娘晦气!”
“你丫才晦气,你全家都晦气!”
“嘿,要不军师怎么不打别人,专打你?你还别不认,军师这是为你好,为你驱邪除晦!”
“他娘的,你要不要来试试?”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尤竣看了这一幕,也觉得有些过了。只见郝佘施完法之后,精神一阵颓靡,就差没瘫坐在地上了。他连忙过去扶住,喝道:“笑啥笑,都给老子闭嘴!”
众头目喽啰,哪里敢再说笑,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军师,你没事吧?”
听得尤竣如此问,郝佘勉强一笑:“有劳大当家挂心,我没事……”
“那驱邪一事?”
“已然办妥了……”
“太好了,如此禁军还能有什么本事?来人啊,扶军师去休养。诸位弟兄,去准备船只,今晚三更,我要去会会这使妖法的禁军!”
众头目喽啰听了这句话,皆应道:“是!”便各自散去,准备开战了。尤竣见众人都散了,唯独最该走的郝佘,却还由人扶着没走。“军师为何还不去休憩休憩?你为我等费了这般大的法力,我一定大破禁军,才算对得住你!”
郝佘欲言又止,思忖良久,才缓缓地说道:“大当家,不知为何,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当家,你记住了,若是不敌,要尽早撤回来,不然的话,恐生不测!”
尤竣一愣,低声问道:“可是驱邪出了差错?”
“我来施法,自当成功。只是我怕禁军妖法,不止一个……”
尤竣一听,也是骇了一跳,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省得了,你去休憩吧……”
看着郝佘被背走的身影,尤竣也有点心惊胆战:“不止一个妖法,不止一个妖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