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家儿子,又看了眼自己侄子:“怎么跟你家……是本家?”
被问到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巧吧?”
“呵呵……”凌川干笑了两声。巧,可还真的是巧了。这以后也不用担心孩子姓什么的问题了,反正姓欧,这廖泉泉母系家姓的欧跟欧槿邪的欧,说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回归正题,凌川把跑了的话题又找了回来:“今天泉泉需要观察,小欧是吧?你就不方便再跟她住在一起了。”
欧槿邪答应下,脚步却顺着大理石铺的台阶上了二楼。
方才进进出出的医生和护士现在已有好些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方才进来一同治疗的邵灿也已被移到了他自己的屋子。
她沉沉地睡着,麻药的劲儿还没过,他却不自觉放轻了脚步。守在屋中的护士见有人进来安静地退了出去。这样安静的她可真是不多见。就连睡觉时都不老实的人这会儿却像睡美人一样昏睡不醒,长长的头发铺泻在枕上,本应神采奕奕的面颊竟无半丝血色。凌陆焱不知是何时进来的:“幸好只是些皮外伤,不然在家里这样处理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她盖的是不久前还盖在他身上的那床被子,睡在这样一张瞧着就庄严气派的红木大床上愈发衬得她的娇小和柔弱。她本不应是这个样子的。
欧槿邪叹了口气,在床的另一边坐下,倾下半个身子凝视着她昏睡容颜。送回来是脸上的血迹已经清理干净,他修长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触上,听到凌陆焱轻咳两声:“值班的护士就在旁边房间,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她们。”
他叹了口气,“哦”了一声,合衣在她身畔躺下,不知何时就这样睡着了。
于他而言,有她在的地方很有安全感,他从未担忧过睡眠不良这样的事情。可这注定不安宁的夜晚,他也不过睡了几个小时便醒了,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毯子,落地窗外一缕青白色的光透了进来,冬季的早晨天色总是这般。伸出胳膊去,身边枕畔的人不知去了何处。
脑中最后一丝睡意全无,他翻身下床,正是惊慌间看到本应昏睡着的女人只身一人慢悠悠地从不知何处回来,面色平静地坐在窗畔软沙发上,仿佛昨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他忙着检查她的伤势,紧张道:“你几个小时前才做完手术取出两颗子弹,现在怎么可以到处溜达呢?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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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容恬淡,虽然苍白带着几分病态,可似乎除此之外并没有过多不妥。看着半跪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脸的紧张,廖泉泉葱白般的手指带着几分凉意触上他的脸:“你起来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以为你是要向我求婚。”
“如果不是你伤着而我没有买到比上次送你的那个更好的戒指,你说的的确是个不错的提议。”他姿势没变,保持着原样。是考虑着的,只是好像还不是时候,更何况……“泉泉……我是正经求过婚的人……”
他话语低喃带着几分委屈,引得廖泉泉轻笑:“看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已经见过我家老爷子了,理论上来讲他应该没怎么为难你吧。”
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欧槿邪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将她抱上床,盖好被子:“你去哪儿了……”
“去处理了一下遗留问题。毕竟这回的脸不能白丢啊。”被打成那个模样狼狈回来,实在是丢人,不止是六镜,连欧家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光了。廖泉泉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欧槿邪点了点头,对于她这样的回应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所以你是花了点儿时间把那个提前出狱的人重新扔进监狱里去了吗?”他像哄小孩儿一样轻轻拍她,语气如同下了柔情的蛊。廖泉泉听得昏昏欲睡,在他怀中寻了个姿势:“因为实在是没精力去想怎么再把他送进去,所以打发去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
他又点了点头:“嗯……然后呢?你是把他们扔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不是啊。毕竟那是我叔叔对不对。”她困意上袭,“最近听说去马尔代夫的机票酒店都降价了,廖苍总说我不尊长辈,有的时候总还是要做出点样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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