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十五岁那年,我被扔到洛杉矶,那个时候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有命回来,那些欠了我的人,一定要连本带利地还给我。你知道没有钱是什么滋味吗?钱确实不是万能的,可要是没有钱,跟等死没什么区别。我不想去评判你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不想听你说这个决定是为了我。只要你自己想明白了就行,其他的事情,我并不关心。”
“可你若真的不关心,今夜留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虽然知道前路艰险,欧槿邪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后悔:“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一脸恼火不知从何而来的模样真的特别可爱。”他的关注点和欢喜点从来都是很莫名的,别人都以为他喜欢的是大胸又温柔可人的软妹子,而事实上,他喜欢的是廖泉泉这个样子的。“我也知道,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很多事情没有解决。不过没关系,不管多久我都是等的起的,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永远都会是第一个站出来站在你这一方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廖泉泉的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却不知该如何跟他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还是把事情都想简单了。
“我明天就走。如此春宵一夜良辰美景的……”既然解释不通,那就先放一边吧。
欧槿邪笑了笑:“你对外而言可是消失了有小一年的时间呢,我本是怀疑,你是不是故意不让我知道你的消息,结果竟然就有不知死活的人爆料说你频繁找牛郎……所以说,你是在考验我对你的忍耐度是不是?下次不用这么麻烦嘛,直接把人领过来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比我脾气好比我帅就好了。”
想了想,觉得这话说的力度还不够。他一步一步逼近她,将她逼到无处可退的窗边,一手拦住了她妄图从侧边逃脱开的路:“你既那么喜欢招牛郎,那你看看,我行不行?”
找牛郎这种话,无非是她当初为了生孩子让邵灿放出去的幌子。虽想到了他可能会看到,却没想到他在言笑间会介意成这个样子:“许你找小姐,不许我找牛郎?欧少爷。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边有种说法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哦。”
他却仍是一脸耿直和坚定:“我哪里是放火点灯?我这分明是想傍个富婆挣点儿外快嘛。”说罢,还不等她再做反应,竟真的扛起她往着床上去了。
士隔多日当刮目相看。这句话用来形容这个时候的欧槿邪似乎没什么不对。
廖泉泉在心里哀嚎,早知道就不该这般惹恼他,最终受罪的不依旧是自己?算了,看在他被自己踹了半年多又死了爹的份儿上,她原谅他了。
“我们欧大少爷走了?”台市的暖阳直晒进屋子,一早瞧见欧槿邪神清气爽地跟他打招呼出门,邵灿明知故问地进来给她拉窗帘。
她从被子里伸出个脑袋来,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昨天折腾到很晚,她至今都处在一种迷糊的状态,总也觉得是欧槿邪有毒,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清醒的头脑都会变得凌乱。
“灿哥,我在想一件事儿……”
只是露了个胳膊出来,她眨了眨眼看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立在那里,跟欧槿邪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当然,她的哥哥们每一个的风格都是不一样的。欧煜风流欧烁稳重,而邵灿……是这么多年来她最能放心去依靠的后盾。
而这个后盾此时就站在那里,一脸淡定地等着听她的想法,仿佛她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天经地义的。
“我要跟小红楼挑清说明撇清关系了。”这个事情,似乎并不应该是凭她一人之力就能决定的,她当然明白,所以也想提前看看旁人的态度。
而她口中的这个旁人,这会儿正站在那里,皱了皱眉头:“我觉得你也不用跟他们挑明了。这一年多,你是什么态度那边已经很清楚了吧?上次的事情显示是对你的一个预警,你确定还要……?”他有些担心,这很显然是在往枪口上撞,而且是以卵击石。
“欧槿邪他……这个傻子……”她坐起身来,裹着单子就往浴室走,淡色的伤疤在身上显得似乎也没那么突兀了。
“所以你们是已经说清楚了?”自觉转过身去看向窗外景色。能在欧槿邪眼前这么暴露,显然是已经说清楚了很多事了吧?
“我在他面前何时有过可以隐瞒的?”她的声音远远从浴室传来,夹杂着哗啦啦的水声:“你觉得除了欧祁然,我还有什么可瞒得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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