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贤红叶的关系,可能是我退役以来处的最融洽的关系了。
我可以对她无话不谈,也不用担心她会算计我,她会利用我。
可以说,除了我的战友之外,我只能信任她,而除了我妈之外,我只能信任这么一个女人。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闺蜜?
见我不开口,贤红叶也不逼问什么,她微微笑着,欣然回忆道:“其实我都知道,吼哥对我好,但真正在阴店救我命的人是你,你看出我有病的,你给我配的解药。”
我什么都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且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我。
这个时候,贤红叶又开口问了我更加尴尬的问题。
她居然说道:“老田,你看的上我么?认为我是一个特别能来事的女人?还是认为我总是以铜臭味的眼光看男人?”
“这”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之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实话,贤红叶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女孩子,她的聪明是与生俱来的,但也因为这份聪明和观察力,她并不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而且因为家族产业的原因,贤红叶对任何事物和人都有本能的提防。
毫不客气的说,在与她和她父亲吃饭的时候我就已然发现,贤红叶在处处算计提防和她利益相关的所有人,包括她的父亲。
也许在她的眼里,她之所以能够无条件的对我加以信任,纯粹是因为我是一个与她利益毫不相关的局外人。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也沾染了社会上的习气,开始对身边的朋友揣测起来,开始思考一个人内心的幽暗起来。
心里一有了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我瞬间便不想,也不能在说什么了,僵硬的笑了一下后,我只好回应道:“我信任你。”
说完话这些后,两个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沉默中,我忽然意识到,时间和社会,果然是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的。
就在我与贤红快交流不下去的时候,王吼突然从步话机中传来了嘈杂的呼叫声。
“绳子下去了……你们上来有东西”王吼的对讲机在地下的通讯讯号很不好,每一次通话我等能听见很嘈杂的干扰音。那声音似乎不是水流造成的,可具体是什么。我又说不清楚。
不过我还是适时的记忆起来,在金羊毛活着的时候,说过这里有一个不明成分的铁磁性“干扰源”。或许这种异常信号,便是那个干扰源造成的。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和贤红叶接下来的行动。
在接到王吼的通知之后,我与贤红叶立刻打开手电,往小瀑布的方向张望着,最后终于发现了那一段漂浮在水潭中的红白相交登山绳。
我赶忙捞起绳子,拽了拽后确认非常坚固,看来王吼在上边已经锁死了扣子,并找到了接下来的通路,大家可以放心上去了。
于是,我与贤红叶一前一后往“水帘洞”后边攀岩而去,至于半昏迷的阿狗,我们则在无奈中选择了搁置,先把他用所有保温毯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又用绳子拴紧,扔在水岸之间,有了保温措施,应该能让他暂时安全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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