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生长的的确很“绝”,从崖下仰望,整个山体如被刀切开的豆腐一般平滑垂直,只在最靠上的几米处挂着绿草怪藤。
和贤云渡当年记述的一样,这山崖的上部环绕着一圈缭绕的烟雾,让山崖的顶端时隐时现,如仙踪秘境一般难以让人琢磨。
近山哀崖,虎山石阶,这就是我对这座山的总体印象。
看着这座易守难攻的山崖,我恍然明白当年为什么黑兰伯人要选择这里作为总基地,也恍然明白当年赵功为什么要抢这座山作为营寨。
走到山下之后,我感觉天色以经过晚,不适合继续“抢山拔寨”,而且到现在我也没在崖山上看见任何有关于城寨的建筑遗存,这不免让我有些怀疑。
放下金羊毛的望远镜,我再次疑问道:“咱们没走错吧?这片山上除了杂草就是草藤,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和我持同样谨慎态度的还有王吼和巴图鲁,但贤红叶却兴奋的很,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反正一个劲的说“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和爷爷说的一模一样,我爷爷当年的发现,就是这里……”
看着贤红叶有些失态的表现,我突然无语了,因为我能感觉到她发自内心的兴奋和可望,更能感觉到她对爷爷发现的由衷赞叹和敬佩。
四十多年前,贤云渡在特殊的历史背景下被国家抛弃,遗忘,但他并没有沉沦下去,在人人视之为文化沙漠,文史禁地的云贵,他一心执着于自己对哀牢古国,对红色骷髅花的研究,这种研究不能给他带来掌声,不能给他带来荣誉和地位,但他不在乎,他只想探究历史的真像,只想找到古哀牢国的遗迹。
为了真相,他甚至消失在了这一片青山之间,从此渺无音讯。
这种求真的精神,是很让人敬佩的,可能也是因为这份执着,贤云渡的失踪成了贤家三代人的心病,虽然他们已经是横跨中日的庞大家族,虽然他们已经拥有巨大的资产和名誉。但他们依旧不能忘记自己这位消失于山林之中的祖辈。
贤红叶更是在贤云渡的耳熏目染下成长至今,期盼着找到这位她未曾蒙面的爷爷……接他回家。
这份执着,是很让人感动的。
不得不说,贤红叶的这份感动感染了我,不过在感染我,大家也必须“谋定而后动”,否则很可能重现昨天溶洞里的事情。
故而,我冷静下来,正色对贤红叶说道:“叶子,别太激动了!现在什么都没看见,不好妄言定论,咱们先休息一天,让金羊毛多探测一些,明早上山吧。”
我的话像几瓢凉水,慢慢扑灭了贤红叶心里过于旺盛的火焰,大家冷静下来后漠然点头,便开始准备晚上的吃食了。
当夜,金羊毛是我们中最忙的人,他又是探测仪又是回声定位的,简直不可开交。
直到下半夜,他拿着厚厚的一打打印纸递给大家,同时带来了一串串堪称耸人听闻的新发现。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