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红叶说话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但我却莫名其妙。
我将那只画着人眼睛的“脑袋片”在手里翻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这明明就是石头一类的雕塑,怎么红叶非说以前是个活人呢?就算是个活人怎么可能外边糊了一层如此厚的外壳,里边的人却没了。
这个时候,贤红叶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东西,磕磕巴巴的把这个中的真相告诉了我们。
原来,和我的认知不同,这卡斯特地貌里的钟乳石是会生长的,会因为水流的冲击沁出碳酸盐而慢慢长大,这些盐类物质附着在什么东西上,就会变成什么样的形状,附着在人尸体上,日积月累就会变成一层坚硬的壳,而且这层壳会随着水流和时间不停生长,以至于里边的人烂完了,氧化完了,它也不会垮掉。
听了贤红叶的话,我心里一阵恶心,赶紧他那血红色的东西丢掉,同时不住的抬头望向脑袋顶上的“空壳”。
我忽然明白,头顶的这位“仁兄”指不定被放在这里多少年了,日积月累,连自己都灰飞烟灭了,可还剩下这么一个红色的壳子。
一瞬间,大家脸上泛起一股恶寒之意。
不管这个人是被活着还是死去时钉成这样的,这都是很残酷的刑罚。
“等等!”我忽然问自己道:“这壳子为啥是红色的呢,钟乳石明明是灰色的……”
这个时候,那股子刺鼻的铁腥味道再次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头看着那具褐红色的“人壳”,突然意识到这些红色的东西,都是铁锈。
为什么会有铁锈呢?我不知道,不过带着这份疑问,我还是把手电举起老高,往那死人空壳里看去。
片刻后,我发现这位人兄似乎并没有“烂完”,至少在那空壳里,还残留着厚厚一层盔甲般的铁锈,以及……一个罐子?!
我看着那罐子,心中一阵惊异,随后用手里加长的匕首戳破了“人壳”的胸腔,让那罐子掉了出来。
我用手稳稳接住罐子,粗略看了看,便把它交给了文史专业的贤红叶。
“你是学文史的,能看出这是个啥呢?”我问道。
红叶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道:“罐子让钟乳石包住了,看不出来,回去之后在打开吧。”
我点了点头,赶紧把手电从洞顶部移了下来,又叹息一声道:“古代多酷刑,这位仁兄也是够悲惨的,被个铁壳子固定在墙上,胸口还插个罐子,也不知道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
我的话,让巴图鲁一阵反感,他赶忙指点道:“田老兵,别说了,太恶心,咱们还是往前看看吧。”
所有人似乎都不愿意深想这个问题,故而全部赶早离开了那顶着“人体空壳”的地方,转身向洞穴深处走去。
通往隧道尽头的路上,这种人体形状的印记和空壳越来越多,有的只剩下红色的斑驳,有的还剩下部分躯壳,最活灵活现的,甚至还能看出散漫头发的形状和轮廓。我们斗胆打开了几个人形的空壳,也都发现了那种盐沁的铁罐子。
这些个空壳,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就仿佛置身于一间百多年前的停尸房,看着一堆永远不会在出声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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