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饭对我和巴图鲁来说,可能是在贵州吃的最丰盛的一餐,那些牛肉的吃法我更是闻所未闻,打开眼界,尤其记忆深刻的是,他们用牛杂等制作的一种“牛憋”汤,是风味独特,我喝了不少,巴图鲁更是海量之胃。
......说至此,我已然形象的将贵州的特点和我自身的经历结合在一起,告诉了红叶和其他几位兄弟,大家听完之后,都对即将到来的贵州之行感觉到期待。
不过只有一个人列外,那就是这次行程的组织者,林少松。
这位林大少爷,平时可能吃牛排吃多了,故而听我们说起那些牛血汤,黑米饭的事情,脸色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非常不自在。
最后,林少松怯生生的问道:“贵州就没有啥正常人吃的么?那牛憋汤又是个啥?!”
这句话,一下把巴图鲁说“顶”了!巴图鲁急忙变了脸色,跑出摇摇晃晃的车厢,往卫生间而去。
贤红叶看着冲出车外的巴图鲁,不解的问我道:“咋一说到牛瘪汤就这么大反应?他不是当时挺能喝的么?!”
面对疑问,我尴尬一笑道:“当时是挺能喝,可是事过之后,当他了解道啥是个‘牛憋汤’时,就恨不得都吐出来了。”
原来牛瘪汤的主料是牛肚子里未曾消化完的胃液和食物残渣,主要是小肠到胃部的东西,那些玩意,在当地人手里是美味佳肴,可是在我们看来还是食物残渣呀。
当我们从老班长那里知道这些之后,心里上根本承受不了,尤其是喝的最多的巴图鲁当场就吐了,那小子翻江倒海的样子也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就这样,连猪肉都敢生吃,牛血都敢愣喝的巴图鲁,被一碗牛憋汤制服的死死的,任何人绝不能在他面前询问牛别汤的制作方法,要不然他忍不了。
不过说实话,那牛憋汤的食材虽然“黑暗”,但毕竟是高温消毒过的,肯定没什么坏处。相比之下,巴图鲁胡乱生吃的猪肉,牛肉就要危险多了。如果不是他乱吃的毛病,也不会有后来肚里长白食蛊,进而险些变僵尸的事情生了。
说完这些之后,我看了看面色难堪的林少松,不知道为啥突然特别想笑。
为了避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我在笑出来之前,循着巴图鲁的步伐走出了火车的包厢,往厕所走去。
“我看看他去!”说完话,我再也没有忍住笑意,便扭过头,奸笑着,冲巴图鲁的厕所跑去了。
到了厕所门口,我敲了敲门,先冲里边的巴图鲁陪了个不是,然后问他有大碍没有。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只手突然耷拉在了我的肩膀上,随后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冲我喊道:“真巧,能在这里见到你!”
那声音听的我异常熟悉,但又偏偏想不起是谁来。
诧异中,我急忙扭过头去看着身后的来人。
随后,我的脸迅阴沉了下来,手脚也不自主的绷紧了。
我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长着四条眉毛,无时无刻不在垂涎赵家菜刀的人妖老十九!
阴魂不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