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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一股黑烟,我们全吓傻了,这怎么个意思呢?米饭成精了么?!
骚动中,我急忙冲着那些飞舞的米粒仔细看去,随后汗然现,那些飞着的东西……全是苍蝇!一种米粒大小的苍蝇。
这是要吃人的节奏么……
当飞舞的苍蝇完全散去之后,我又诧异的看见,那一盆子黑米饭……居然变白米饭了。
青筋满涨下,我绝望的意识到,那根本不是黑米,整盆饭上满满的一层……居然全是苍蝇。
还真是……特别的美食哈。
最为夸张的是,老村长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那么的不正常,他非常习惯一般对刚才生的一切视若无睹,径直端起饭盆,亲手为我们每一个人盛好白花花的米饭。
抱着行军碗里的饭菜,我们所有人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就连适应能力最强的“生猛海鲜”巴图鲁,也彻底傻了。
这可是谁也没吃过的“苍蝇扒饭”呐!如此黑暗的料理……想想也是碎了。
可心里嘀咕归嘀咕,面对着猫屎寨村长的热切招待和辛勤表情。我知道自己不吃很不给大家面子,而且我老班长也再三吩咐过我作为连里的骨干,要起带头作用。
略微做了一下思想准备之后,我尽量扬起嘴角,装出一副笑容,然后把一口饭咽进了嘴里。
我一边嚼,一边鼓励大家多吃,还不断的提醒大家,不能浪费粮食,更不能辜负了山民对我们的深情厚谊。
最后,在我的鼓励之下,所有人勉强开动了起来,我们每个人又吃了小半碗饭,然后才算是淌过了这猫屎村的第二难。
“愉快”的晚餐结束之后,我们每个人脸色灰白,和死了人一样难受,就连最为“海胃”的巴图鲁,也收起了昔日兴奋的表情和好奇的样子,如死狗一般爬在睡袋里。
面对着尴尬的冷场,我只好奉劝大家想开点,既然村长让我们吃,就肯定吃不死人,而且人家猫屎寨困难,能拿出白米饭炖猪肉就已经是非常好的了,别不知足。
在我的连连劝慰之下,我们所有人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生气。上半夜说了一会话后,便倒头睡了,只留下赵宏看着火坑和放哨。
到了后半夜,在睡眼朦胧中,赵宏突然推醒了我,他有些警惕的冲我说道:“老田!你听这是什么生因。”
山区的夜晚异常宁静,静的我耳朵里只有军人的鼾声和鼻息,故而赵宏的话,让我非常诧异。
我懒散道:“没听见什么呀!怎么了?”
赵宏挠了挠头,紧接着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随后,我屏气凝神好一会,方才听见在远处的天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叫。
起初,我对“赵宏”的现并没有当回事。
贵州荒山多,山多,狼自然也少不了,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但偏偏这个时候,屋子外的另一声嚎叫却让我诧异不已。
因为我分明听见,就在这猫屎寨子里,有一只狼突然出了一声干嚎,随后在我们居住的木屋缝隙之间,我看见有一个影子晃悠着跑了过去。
狼……进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