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哪里敢不听呢?
很快,在阴铁鹰的示意下,那两个被绑在木桩子上的男人被阴家的护院保镖解救了下来,其中那个肠串肚烂的当时就死了。剩下一个皮开肉绽的眼镜书生也爬在地上奄奄一息。
按理说,赵青山的目的已然实现,应该马上走人才对,可偏偏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感觉进退两难了。
赵青山讲究仁义,但不是二杆子,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无限的与阴铁鹰僵持下去,而且现在这书生连路都走不动,两个人真要逃跑,走不了多远定然被阴铁鹰抓回来。
最重要的是,从先前阴铁鹰的谈话中,赵青山已然听出,阴铁鹰在沂蒙县城有些势力,他如果“强拉硬弓”,定然得罪更大的土豪,搞不好,甚至会连累赵家楼的父老乡亲。
进退两难间,赵青山立刻意识到,必须想一个稳妥的办法,既保住这眼镜书生的命,又化解阴铁鹰的怨气才成。
于是,赵青山突然松开了趴在地上的阴铁鹰,又一把将他扶起来。
众人诧异之下,赵青山先开口,亮明身份,表明来意,他说自己和这眼镜男人不是一路,只因路过,看不惯阴家滥用私刑,才出手搭救,并想从中调和,救人一命。
临了,赵青山还不忘开口恭维道:“我听人说,鹰爷仁义大度,在乡里威望有佳,定不会为了些小偷小摸,便草芥人命吧!”
说话间,赵青山为了表明诚意,更又撞胆走出了一步“险棋”。
他居然把手里的火枪又交还给阴铁鹰,并亲自搀扶着他坐回了那八仙桌前的太师椅中。
赵青山的话和行为,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既阐明了来意,又缓解了气氛。最重要的,他又把那几分颜面,送还给了阴铁鹰,让他有充足的下台余地。
三五句话之下,赵青山很快让阴铁鹰又找回了“老大”的感觉。
鹰老头坐回了太师椅后,对赵青山这个“管闲事”的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故而微微一笑道:“这位兄弟既然想从中调和,那就的讲究一个‘理’字。”
说话间,阴铁鹰伸手,一指那鲜血淋漓的眼睛先生道:“他和他朋友的罪过,判个凌迟毫不为过,放前清的时候,还要游乡示众的。”
说道这里,阴铁鹰又狞笑着****赵青山道:“……这样的人,你还要帮他么?”
阴铁鹰的话,让赵青山十分纳闷。
他完全不理解,这文文弱弱的眼镜先生能犯下什么样的罪过,让人凌迟处死呢?
不解之下,赵青山猛然抱拳,冲阴铁鹰正色道:“鹰爷!我赵某不是不识抬举的角色。今天犯人旁人都在,您不如把这位先生的罪说出来听听!如果他真的有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任凭您处置。我赵某不在过问。”
“好说!”阴铁鹰呵呵一笑,指着地上那鲜血淋漓的眼镜先生道:“这个人道貌岸然,昨晚和同伙盗杀了我家的耕牛!还摆在山神庙里吃喝,你说该不该凌迟处死!”
阴铁鹰的话,让赵青山哑口无言。
他扭过头去,看着那一脸茫然的眼镜先生,完全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能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