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手从脸上挪开的时候,我看的心中一紧。
他……咋满脸的血呢?!
此时,在夜色中,那人的脸全部被鲜血染的通红。他通红着脸也就算了,在左侧的额头上还有一条直贯穿到眉弯的伤疤。
伤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出来的,而所有的鲜血,也都是从那骇人的伤口上流出来的。
那伤口,在初夜中泛着诡异的血红光,看得我心中不住打鼓。
一个不好的预感,迅速充斥着我的神经……
此时,这人显然没有从惊恐中缓解过来,他看见我的同时,似乎辨认出我是一个正常人。故而一看见我是个“活人”,就抢着抓住我的手道:“救命呀!救命呀!赵家老二‘诈尸’啦!咬,咬人啦……”
这人额头的伤口恐怖,他说出来的话,也更加骇人。
最重要的是,他说的话,是我最不愿意听见的情况。
赵家老二……不是我刚刚死去的师傅赵海鹏么?
诧异中,我立刻改变了态度,让那人安静下来的同时,又从腰间撤下了一块戴孝的麻布腰带,让他先把伤口按住,详细的和我说说来龙去脉。
为了安慰他,我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告诉他道:“我是赵家的远方亲戚,您别怕,我就是出来找赵海鹏的。他现在在哪儿?”
男人用麻布腰带紧紧的按住自己的伤口,一边擦拭额头上的鲜血,一边冲我比划道:“在我家里?!”
“家里?!”我愕然追问道:“我班长在你家里?他跑进去啃人了?!”
男人点了点头,眼神里对我多了一丝信任和恳求,同时把他今晚的悲惨遭遇快速的告诉了我。
首先,他自报家门,告诉我自己叫李兜牛,是村子里东区一排的农户。
上午时,李兜牛和所有村民一样参加了我老班长那“场面壮大”的婚礼。本来酒足饭饱后,回家想睡个午觉,可刚“眯瞪”了一会儿,他的肚子就开始“闹革命”了。
和赵宏一样,这位村民同样贪吃,那桌子上熟红的炖牛肉自然也没少招呼。肉吃的多,自然烧芒硝就招呼的多,烧芒硝吃多了,那就跑肚拉希呗。
就这样,这位悲催的村民从下午“革命”到晚上,就在刚才,他还蹲在本家的厕所里“滚滚长江东逝水”呢。
晚间,就在他刚刚“完事”,正准备站起身子来的时候,忽然听见自己家房门口有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那叩门声音三个一组,且间隔很长。
起初,李兜牛以为是隔壁老王来找他打麻将的,所以想都没想的回了几句:“不去!闹肚子呢……一会儿让我媳妇陪你去吧!……你有完没完?!”
虽然李兜牛的声音很响亮,但是那敲门声却并没有减弱的意思,恰恰相反的是,那敲门声还异常的规律而响亮。最响亮的时候,简直如有人拿着锤子在三二一,三二一的砸门一般。
全过程时间很短,但也很让人受不了了。
无奈中,李兜牛只好打开了门。
可他看见的,并不是他熟悉的隔壁老王。
而是月光下……我老班长如铁的尸身!
说道这里,李兜牛伸出手,指着自己额头上长而恐怖的伤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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