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会出这种钻研招鬼“食材”的怪人,丫的又不是道士,招来鬼有什么用?炒菜吗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立刻把那一粒糯米狠狠的捏在自己手心里。同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往地面上看去。
“找什么呢?”赵宏看着我奇怪的动作,不由得询问我道:“地上只有土呀?”
我摆手道:“你们在仔细找找,地上还有米没有……如果有就看看……”
可还没等我嘱咐完,那眼尖的啊四就打断我的话道:“田哥!我这里有米!全是糯米!”
小阿四说话间,伸出手慌张的指着他面前的土地。
我匆忙跑过去,拿出手机,打开手电往地上照去。
灰霉色的糯米夹杂在石块之间,像一条蛇一样缓缓延伸着扑洒在老齐路上蜿蜒向前,从三张桌子的方向断断续续的指向……我们的车。
“霉糯米,四方桌,大红纸,白瓷碗,三炷香”我看着这些东西,回忆着自己脑子里能用到的所有信息,很快得出了一个非常惊异的设想。这设想,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毕竟,都什么年代了?!
“这三张桌子可不是在请别人吃饭或者祭祀!”我忽然“大悟”道:“我想,是有人在这里摆什么阵!目的是为了召阴兵!”
“召阴兵?!果然是阴兵?!”赵宏听了我的话,同样惊异不止,他的脸上忽然泛起了豆大的汗珠。那种表情,似乎是我的话触动到他了心头的什么禁忌一般。
而他接下来的话,也应征了我的想法。
赵宏在匆忙中立刻道:“赶快回车里吧!你这句话,让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
赵宏急切的指着车道:“回去在说吧,在外边不安全,还有那山崩也绝不是偶然,我告诉你”
就在赵宏将说未说的这个节骨眼上,一直照着我们的皮卡车灯,忽然灭了。
“啊~!”的一声惨叫划过天际。
黑暗中,我们愕然听见从皮卡的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女人呼喊!紧接着,赵宏二舅的黑狗便狂叫了起来。
在狗吠中,我和赵宏一时没有缓过劲儿来,以至于面对这突然的情况,全都没有动。
“女人的叫”赵宏第一个开口。
他的话,也让我随即回神过来,紧接着我立刻接茬道:“贤红叶!”
然后,我一把抓起腿短的阿四,就和赵宏一前一后往皮卡的方向狂奔过去。
黑暗中,我们跑动的速度并不快,我也不对突然爆发的事情有任何好的预感。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气喘吁吁的跑回到皮卡附近的时候,那里情况的恶化程度,已经超过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我赫然看见,仅仅在我们跑回来的十几秒里,皮卡内外的一切都变了!
此时,王吼和红叶早已经消失全无,皮卡的门开着,右侧玻璃被不知什么砸开了一个大洞,两个前大灯也被彻底破坏了。
从外表看,整个皮卡空空荡荡的,残破而凄凉,似乎是刚被洗劫了一般,仅存的,似乎也只有后兜子中的黑狗“嘟嘟”。
此刻,狗在对着老齐路一侧的方向上狂吼着,黑狗的力气也很大,那栓狗的链子,都有些抻拉的变细了。
在狗吠苍凉中,我呆滞的看着这一切足以颠覆我思想的一切。
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蒸发了吗?我无法理解。
如果贤红叶单独“遇害”或许还可以解释,可王吼呢?他可是我们军区比武的第二名,是十几个壮汉都不一定打的过的人物,是一台杀戮机器!
连王吼都在短短的几十秒中消失了,这意味着什么?或者说,在黑暗中的“对手”难道真的是阴兵?
我不知道,也不甘心,可又敢细想。
不甘心中,我无奈着,如木偶般轻轻伸出手去,拉开虚掩着的皮卡车门。
虽然我知道那里边很可能空无一物,可我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拉开门去看,我期望王吼和红叶还在车上,也许他们是趴在车座位底下呢?
很快,车门拉展了。
当我拉展车门,借着惨淡的月光看见车里的一切时,我最后的一丝希望还是破灭了。
那里边,没有王吼和贤红叶,有的仅仅是一车一地的玻璃碴子,以及放在他们两个人座位上的两块染血的石头。
“石头!是阴兵!”同样看见一切的赵宏有些歇斯底里了,他指着那两块非常普通的石头失声喊道:“你说的对!是阴兵过境!咱们,都要变成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