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烟柔声说:“还要谢谢姐姐来陪我。”
楚太太轻拍她手背:“不陪你、你能陪谁?我在这B市举目无亲,亏得你跟乔总照应,我才过得如鱼得水……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H市时我看着风光无限,其实亦是时刻地如履薄冰的,那一日我们初次见面,那两个牌搭子其实跟楚之夏都有男女方面的关系,或是男女之情或者是为她们的丈夫谋得福利,总归跟楚之夏都有过脱衣裳的不清不楚,我不过是忍着装不知道……人前风光,背后守着这茅坑,我早就受够了!”
楚太太才说完,门口传来一声轻咳。
一抬眼竟是楚先生。
楚先生过来B市述职,听说孟烟生辰,借着机会过来送礼,不想却听见前妻编排他的不是来……
气氛十分微妙。
半晌,楚太太讪讪开口:“还是移动厕所哩。”
楚之夏盯着前妻……
半晌,将礼物递给孟烟很诚心地说:“这是我给乔太太的生辰礼物,还有小羽棠的一点心意。刚刚见过孩子了,养得真壮。”
孟烟倒未拒绝,场面上谁也不想多一个敌人。
她收下礼品,跟楚先生客套几句,但明显楚先生心不在焉的样子,特别是楚太太告辞以后,他好几回答非所问。
孟烟笑了,
三两句将楚先生打发掉。
楚先生求之不得。
他来乔宅,其实主要就是见楚太太。方才见了,只觉得她较之从前更为丰润动人,他心里暗暗思忖,她在B市是不是有男人的滋润。
光想想、他就受不了!
暮色傍晚,天际彤云浮动。
楚太太衣着考究,坐进一辆白色玛莎拉蒂。
她正要发动车子,副驾驶的车门被打开了,楚先生挤进来,他人高大坐进小车里显得局促……
楚太太侧头看他:“楚之夏你什么意思?”
男人不要脸,都是无师自通的。
楚之夏系上安全带,若无其事说道:“我要在B市述职两天,钟秘书没给我订酒店,我在你那里凑合两天……怎么,拿了我好几亿的分手费连几晚都不给我挤挤了?”
楚太太冷笑一声:“你在B市不是没有相好。”
楚先生一脸的不自在。
他轻咳一声:“断干净了!我现在孤家寡人,每天晚上一个人睡觉。”
男人这些鬼话,楚太太是不信的。
就在这会子,张妈朝这边走来了,楚太太亦是要面子的人生怕张妈看见了回头到处嚷嚷,日后她没有法子见人……于是一踩油门。
楚先生心中得意,嘴上却问:“我不能见人?”
楚太太没搭理他。
车子驶出乔宅大门,开出一公里左右,她淡声开口:“住哪间酒店?我送你过去。”
楚先生不要脸地说:“一个小时前退房了,我现在当真无家可归。这个季节的B市不提前订房根本就入住不了,吟霜,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就容我两晚。”
前头是红灯,楚太太的车停下。
她从置物柜上拿了女士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尔后,她看着他轻笑:“你是想跟我睡两晚吧!”
楚先生咯噔一声。
楚太太涂着红色指甲油的纤长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缓缓地抽了一口,淡淡烟雾喷在楚先生的脸面上——
萦绕着久久不散……
楚先生神情怔忡,他知道太太的过去,但他从不曾知道她抽烟的样子是这样的美,有着夺人心魄的魅力。
他心悸动、身子蠢蠢欲动。
楚太太轻舔红唇,轻笑一声,将香烟给熄掉了。
她一踩油门,当真将楚先生带回了她的小洋楼,那是一幢独院小别墅装修的考究,楚太太专门配了一个门房和两名老佣人,亦是派头十足。
楚先生人模人样,佣人知道是贵客,殷勤招待。
楚太太蹙眉:“上个眉山的茶叶,是我专门招待周先生的,给楚先生用毛尖就行了。”
楚先生:“我如今都屈居人后了?你跟姓周的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有过首尾?”
楚太太根本不理他。
她靠在沙发上摇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嗓音温软:“王医生麻烦你过来一趟,我这里有一个人,想检查下身子有没有脏病。”
楚先生几乎跳起来。
他指着楚太太说:“我们才分手三个月,现在陪你睡觉,还要先检查身体了?我他眯的没病……你说,你给多少男人检查过了?宋吟霜,你说说你是不是专门到B市找男人了?”
楚太太放下电话,又点了一根女士香烟。
她满不在乎:“不愿意,你可以走啊!”
楚之夏黑发垂额,样子像是斗败的公鸡。
他死死地瞪着美艳前妻,一方面恨得要死一方面又舍不得这个难得的机会,只要脱了衣服检查一下,其实不说旁人也不知道的……等他睡完拎起裤子,他再理宋吟霜他就是狗。
那位王医生过来之前,
楚太太招待他吃了晚餐,小厨房里特意给炖了男人大补的东西,但楚先生非但没有高兴还特别的屈辱,他问楚太太:“你现在变成吸人的妖精了,需求这么大?”
楚太太一撩头发:“人生得意须尽欢。”
楚先生破大防了。
他酸酸地说:“三个月,可尝了不少新鲜玩意儿吧!”
楚太太并未否认。
他们闲谈间,那位王医生提着药箱过来了,他还带来各种检查的工具,有些比鸭嘴钳子还可怕,说是给男人检查后面用的。
楚太太风轻云淡:“还是仔细一些好。”
楚先生真想甩袖离开。
但肉到嘴边他又舍不得,于是忍着羞愤接受了检查,过程一言难尽,那位王医生离开后,楚先生忍无可忍地冲澡。
他火气特别大,
再多的男人需求都没有了,只想走人。
但是等他冲完澡出来,就见楚太太换上了玫瑰色真丝睡衣,身子轻软地靠在沙发上吸烟,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
楚先生静静瞧着,
他眼底弥漫一片猩红,骂出一句脏话,便走过去将楚太太的衣裳扯掉。
下一秒,他迫不及待跟她结合。
他们夫妻多年,却从未有过这样的激烈,他几乎是舍不得松开她,粗暴又温柔,不断在她耳边说着那些粗话,彼此之间都尽兴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