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祖后人的声名,也不是白传的。这些年,我孙家从之前容向智配制的青花毒的十九种药物之中,又减去了笑面蛛、赤尾蝎、无根草、尸阴枝等十种药物,方得到现在的九种药物之青花。”
众人虽然对孙鼎鸿所提到的这些药物,大多未曾听闻过,但只听名字,就好像不是什么良善之物。
说到这里,孙鼎鸿沉吟了一下,又道:“容无悔使用的这十二种药物,分量上,或许会有所不同。但我孙家在研究的过程中发现,这些药物,只能按照我们研究出来的顺序,一样一样地减掉。顺序错了一样,这青花之毒便制不成。我孙家集众人之力,研制出来的青花毒,虽然未曾在人体之中试验过,效果与容无悔独自试制出来的青花毒相比,应该只强不弱。解药应该也是如此。”
说罢,看着张铭,孙鼎鸿道:“这位小友内力深厚,适才服了我的药丸,内息已经稳住。可以服用这种青花毒的解药了。”
张铭正待道谢,孙鼎鸿又说道:“这种解药,我孙家已经在多种小动物身上试过,效果都没有问题。但毕竟没有在人身上试过,也可能有一些风险。如有差错,小友和各位可要担待一二。”
张铭忙抱拳道:“老前辈,晚辈明白其中的道理。请老前辈施药吧。成与不成,晚辈只有感激之心,哪里还会有他意?”
一旁众人,包括铁柱、独孤寒,也都明白其中的道理,纷纷点头。
孙鼎鸿见张铭与众人尽皆如此,不再多言,从药篓之中,又取出一个小瓶子。
孙鼎鸿将小瓶子一打开,众人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孙鼎鸿从小瓶子中倒出一颗白色的药丸,交给独孤寒,说道:“给这位小友服下。”
然后,孙鼎鸿又对张铭道:“这位小友,服下药丸之后,立即打坐调息。老夫等人,先在此处为你护法。如有异常,立即告诉老夫。如果此次解毒成功,根据我孙家之前的试验,小友或许能获得一次机缘,以后对这青花之毒中的药物,有抵抗能力也说不定。”
张铭闻言,赶紧再次称谢。
孙鼎鸿又说道:“如果小友此次得解此毒,请将服药之后的感觉,告知老夫。我孙家将感激不尽。”
张铭连忙再次道谢,同时连道不敢。
独孤寒给张铭服下白色药丸后,张铭立即坐下,开始调息。
张铭的调息方式,也与一般的武林中人大有不同。
一般的武林中人调息,多是双目闭合,盘膝而坐,双手平端,置于丹田之处。
而张铭调息,却是大马金刀,笔直地坐在椅子上,双掌自然地平放于膝盖之上。两只眼睛,也不是闭合,而是睁得炯炯有神。
众人见他这样的打坐调息姿势,心中暗暗称奇。
张铭坐下打坐不久,气息,渐渐地,越来越悠长。
在场之人,大多是见识广博之人,修为都极为不弱。闻听得张铭的气息如此悠长,知道这是其内力极为高深的表现,心中对他修习的功法,更感好奇和佩服。
随着张铭的气息变得悠长,他脸上的乌青之色,渐渐褪去。眼中的青色斑点,也消失不见。
不足一盏茶的工夫,张铭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孙鼎鸿,当头就是一拜,口中说道:“多谢前辈赐药!晚辈感觉到,体内毒性尽已化解。前辈活命之恩,晚辈粉身碎骨难报!”
众人见张铭身上的青花之毒这么快就被祛除干净,不由得又惊又喜。
惊的,一是孙家不愧为药王传人,炼制的药丸,竟然有如此神效。
二是,这张铭的内力,竟然如此雄厚。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其内力竟然可以驱动药力,尽解体中青花剧毒。
喜的,也有两件事。
一件自然是张铭的青花之毒既然解了,此人修为又如此惊人,己方恢复了一大战将。
第二件,却是见孙鼎鸿的解药如此神妙,众人都觉得,柳云风所中的牵机之毒,应该有很大的希望,能够得解。
孙鼎鸿、孙思、孙仲楷和孙仲瑜四位孙家人见张铭的毒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被祛除,也颇觉意外。
俗语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即使是一场小病,哪怕是用了药,通常也要耗费好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世人口中所传的药到病除,说的只是某种药物对某种病症有特效而已。并不是从时间上说,药物一服下去,疾病立即就能消除的。
小病尚且如此,更别说是青花之毒这样的剧烈之毒了。
张铭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就借解药之力,将青花之毒尽皆清除,足见其自身的不凡。
孙鼎鸿见张铭青花之毒已解,也大感欣慰。
毕竟,这解药,孙家只是在小动物的身上试过。解药对人的效用,孙鼎鸿之前也不敢断定。
如今,解药被证实有效,也证明了,孙鼎鸿,还有孙家和他一起继续研究青花之毒以及其对应解药的人,没有走错方向,用的方法,也是正确的。
见张铭道谢,孙鼎鸿呵呵一笑,伸手虚抬,对张铭说道:“张小友,等老夫和思丫头处理完柳当家的伤势,有空的时候,你再慢慢和老夫好好说说,中毒之后和服药之后的感觉如何。”
张铭又是一躬身,说道:“前辈之命,晚辈定当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