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方,待事情了结,谁都不敢保证另一方不会与王谢堂秋后算账。
张姓男子压低声音说道:“王兄,谢兄,苏兄,我觉得,哪一方对哪一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赢的是哪一方。对我王谢堂来说,最关键的,是要选中最终的赢家。”
王一川、谢原杰和苏姓中年同时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们都懂。只要能赢,有理无理,还不是最终的赢家嘴巴歪一歪的事情。
王一川低声说道:“朱家两位世子出事,保国公、太保和太傅是必然要出手的。另一方面,丞相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不定,太师也会插上一脚。这几方,势均力敌,不好判断啊!”
谢原杰眉头紧皱,过了一会儿,忽然舒展开来,说道:“王兄,张兄,苏兄,我倒是觉得,我们与其去判断朝中这几位的输赢,不如去判断一下,朝廷之外,会有何种反应。”
苏姓中年脸上露出极感兴趣的样子,问道:“哦?谢兄这话怎么说?”
谢原杰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兄台想一想,襄阳之事,有哪些势力都参与了?和朱家两位世子在一起的,又有哪些人?”
王一川微一思索,轻轻一抚掌,赞道:“谢兄大才!一语中的!”
张姓男子和苏姓中年也回过味来,脸上都露出兴奋之色,齐声说道:“不错!”
谢原杰再度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只要把这些势力接下来的反应看明白了,选中最终的赢家的就不难了。”
王一川哈哈一笑,说道:“真是天助我王谢堂啊!”
张姓男子心中已有眉目。听到王一川忍不住笑出声来,张姓男子笑道:“王兄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不如说来听听?”
王一川止住笑,低声说道:“不错。襄阳一战,卷入其中的,至少有两家,是能够为我王谢堂指明方向的。”
说罢,王一川伸出一根手指,说道:“第一,便是儒圣之家。襄阳一战,儒圣之家七人尽伤不说,千名百姓和众多士子被杀。儒圣之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谢兄、张兄和苏兄觉得,儒圣之家会向着哪一方?”
接着,王一川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说道:“第二,乃是南北少林。南北少林说是两家,却也是一家。襄阳一战,南少林死了四位住持,北少林的四位住持也都伤了。近几百年,这在南北少林可是从未有过的损失。三位兄台觉得,南北少林会善罢甘休么?三位兄台认为,南北少林会向着谁呢?”
说至此处,王一川将声音压得更低,说道:“这两家,一文一武,一儒一法,信众无数。说句大逆不道的话,百年的王朝,千年的儒家和佛家。儒家为天下正统,宫中的那几位又是吃斋念佛的。我王谢堂只要跟着这两家,怎么也错不到哪里去。”
谢原杰、苏姓中年和张姓男子同时点了点头后,谢原杰说道:“而且,孙家的小姐一指和柳云风等人同行。襄阳之战,孙家小姐更是使出了大杀器,显然与柳云风等人交情极深。孙家对襄阳之事也不会无动于衷。我王谢堂跟着他们走,十拿九稳。”
见众人脸上都有兴奋之色,张姓男子低声道:“既然方向已经选定,我王谢堂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
苏姓中年神采飞扬,说道:“这还用问么?既然要做,就要全力以赴。畏首畏尾,不仅起不到多大的效果,还有拾人牙慧之嫌。”
这一次,王一川和谢原杰也不反对。二人对望一眼后,王一川说道:“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们便立即发动,全力造势。”
张姓男子又低声问道:“此事一旦发动,我王谢堂中必然是人人皆知。那些心向丞相的……?”
谢原杰微微一笑,说道:“张兄不必担心此事。我王谢堂做这件事,本来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明日一旦发动,莫说是那些心向丞相的,便是那几位可疑之人,又如之奈何?”
王一川见苏姓中年摩拳擦掌,笑道:“苏兄,此次却要麻烦苏兄跑一趟远路了。”
苏姓中年听闻自己不能参与京师之中的这等大事,方自微微一愣,王一川低声说道:“苏兄,若是我所料不差,襄阳城中,不日之内,定会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悼念之事。苏兄有没有兴趣走一趟?”
苏姓中年微一转念,想到自己立于万民之中,慷慨激昂,振臂一呼的样子,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重重一点头,说道:“这等大事,自然少不了我王谢堂中之人了。此事非我莫属。你们可不要跟我抢。”
王一川、谢原杰和张姓男子齐齐一笑后,王一川又对谢原杰和张姓中年说道:“谢兄,张兄,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一下,不如就搬来此处住下。万一有个什么事,也方便商量。”
谢原杰和张姓男子自无不允之理。
四人大事议定,尽皆毫无睡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议着一些细节,一边等待天明。只待天明,王谢堂便要一鸣惊人,在京师这潭深水之中掀起大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