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曲大哥的关系,又怎能任由他派来的人在我府上受到伤害?那个……钱兄弟,曲大哥让你过来有没有什么交待?”
以钱青健的阅历和心境,当然不会去争论你刘正风不替我挡那一掌我也没事之类的话题,只笑道:“曲老说了,你这次金盆洗手,嵩山派定要前来作梗,要你小心防范。”
曲洋当然没有说过这个话,但是钱青健料定曲洋不到最后关头不会现身,无法形成对质,因此也不怕用这个谎言来提醒刘正风。
“哦?”刘正风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个人洗手,并非衡山派退出五岳联盟,他左冷禅有什么权力来干涉我?”
“如果他一定要干涉呢?”钱青健的脸色严肃下来。
“哼!我就不信他左冷禅能在我衡山地界上指手画脚、耀武扬威,我刘正风一支衡山弟子虽然力量单薄了些,可是那满堂贺客总是我的知交好友,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洗手正日来观礼的朋友足有千余人,他们岂能任由左冷禅胡来?”刘正风颇为自信地说出了这番话。
“错了!”钱青健丝毫没给刘正风留面子:“就算你的这些酒肉朋友来上一万也无济于事,你凭什么这样自信他们会帮你?昨夜余沧海的事情你不是没看见,不是连你也继续容留他作为你的座上宾么?江湖中那些德高望重的人物不也是没有站出来说余矮子一句不是么?
在今早花厅酒宴散席之前,钱青健教给两名弟子自行练剑后,曾经到了内院的门边上站了一会儿,当时他和刘正风的弟子米为义聊了两句,所以他不仅知道余沧海没走,还知悉岳不群来了。
刘正风摇头:“这些人与林平之无亲无故,自然无人肯为他出头去得罪余沧海,但是我那些朋友跟我都是多年的交情,若是左冷禅与我为难,他们怎会袖手旁观?钱兄弟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
“呵呵……”钱青健冷笑了几声,道:“如果左冷禅是以你勾结魔教为借口,要对你实施制裁呢?你这些名门正派的朋友还会不会帮你对抗嵩山派?”
刘正风默然不语,半晌才道:“你也知道,我和曲大哥以嗜好结交,向来只谈音律,不提正魔之间的冤仇因果……”
“这个我当然知道,问题是你那些正派朋友们知道不知道?就算你当即对他们坦白此事,他们信不信还在其次,就说他们会不会再帮你助拳?”钱青健打断了刘正风的话语。
这次刘正风彻底无语了,以他的阅历,不难判断出钱青健说的这些大大的在理,但是他总是抱有一线侥幸心理,所以停了许久才又说道:“以往我和曲大哥相聚时很是谨慎,从未被人发现过,我们彼此相约,就是对自己的家人也不透露此事,左冷禅又如何会知道此事呢?”
“如果左冷禅就是知道呢?”关于此点,钱青健也觉得纳闷,刘正风曲洋结交之事,真的是除了左冷禅和刘曲两个当事人之外,他人尽皆不知,就是家人也都被蒙在鼓里。
如此说来,这左冷禅未免神通太过广大了一些。又或者,这根本就是曲洋设法透露给左冷禅知道的,或者曲洋设计在某地“被嵩山派的人撞见”的,若果这一切都是东方不败针对五岳剑派实施的阴谋的话,这个判断就大有可能。只不过他没有什么证据,也只能在自己心里猜测一下罢了。
他给不出左冷禅为何知道此事的缘由,就显得他的预言不足以取信。
刘正风就此笑了笑,神情变得松弛,打了个哈欠,便转移话题:“我这一夜够忙活的,之所以到现在还不回去小睡一觉,是想来提醒钱兄弟,不论你何时想要离开衡山或者是外出办事,一定要跟我说一声,我加派人手护着你才可离开这个院子,否则,我看那余沧海已经安排了门人盯着我家周围,只怕你危险重重。”
不论何时何地,这种未卜先知的事情都很难说服他人,说得太细了未免显得神棍,说得太笼统了人家又不会当作一回事。就好比某人说明天世界末日就会到来,给听者的感觉只能是这人脑子有病,而不会是其它的什么触动。
钱青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知道刘正风终究不信他面临的危险,便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说道:“余沧海的事情我自会小心,只是另有一事,曲老让我转告你,若是嵩山派真的来了,并且对你威胁恫吓,逼你放弃洗手,你若是自忖没有硬碰硬的实力,那就不要硬来,不妨先虚与委蛇,不要逞强伤了自身,甚或连累了家人!”
这话当然不是曲洋说的,这只是钱青健假借曲洋的名义给出的忠告。
这也是为了将来不至于无颜面对徒弟刘菁才做出的苦口婆心之举,否则,钱至尊才懒得理刘正风的死活呢。
刘正风敷衍道:“好吧,我记下了,唉,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疲倦,我先回去睡会儿……”
看着刘正风的背影进了他的卧房,钱青健转脸再看站在内院之中的林平之和刘菁,挥了挥手。
林平之和刘菁自然知道师父挥手的意思是什么,这是让他们继续苦练的意思。师父说了,她们两个只有今天一天一夜的时间来练习,后天就要派上用场,至于是怎么个用场,师父倒是没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