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浓眉大眼,狮鼻阔口,神情豪放,看打扮也非当地之人。
这青衫人此时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时不时把目光打量在钱青健的脸上,每逢钱青健端起酒杯,他总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举止之中颇有示威之意。
钱青健只作没看见。这人的举止颇似他当年扛着巨斧行走江湖的意气,细究起来,钱青健觉得这人与己还有一些相投之处,只是他既然寻不到郭襄,心中便颇有些百无聊赖,对身外之人少了些关注的兴趣。
旁边一桌上两个临安口音的客商却是同路人,阴冷的天气里,几杯酒下肚,两人少不了互诉心情,一人道:“这川中地界路难走,天气更难熬,来这里做生意简直是受罪啊。”
另一人道:“王老板你就别抱怨了,如今江浙皖赣等地要么有人造反,要么就是江湖帮派横行,能有川中这么一个安宁之所给咱们做买卖,已经是天不绝人了。”
王老板道:“刘老板,这话却不该出自你口,你不是有个侄子中了进士,在赣边高安县为官了么?何不投靠到他大树之下,有他罩着,不说日进斗金,但是做个顺风顺水的买卖总不在话下吧?”
刘老板道:“王老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没错,我本家确有一个远房侄子刘基,说是在覆船山得了一部《六甲天书》,从此过目不忘,才高八斗,学究天人。可是现在的朝廷不重用咱们汉族人才啊,愣是把他晾在家中三年,如今虽然录用,可是那高安也不是什么风水宝地,这个县丞不好当啊。”
王老板道:“你这话真新鲜,当官哪有不好当的?总比当老百姓容易吧?”
刘老板叹了口气道:“王老板你也是行走天下之人,怎么会问出这话?那高安距离袁州极近,近年来袁州有个周子旺聚众造反,在那里当官,可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上讨生活么?”
王老板恍然大悟道:“嗐,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这样说来,那高安县还真的是危险之地了,我听说过,说官兵进剿了袁州多次,却奈何不得周子旺,被打得大败而逃。”
钱青健听到这里,已经开始留神,袁州(今宜春)周子旺他也是知道的,那不是周芷若的父亲么。
虽然记忆中有一段周芷若的自述——“小妹先父姓周,乃是汉水中一个操舟的船夫,不会丝毫武功。先母薛氏,祖上却是世家,本是襄阳人氏,襄阳城破之后逃难南下,沦落无依,嫁了先父。”
但是钱青健始终认为周芷若与周子旺的公子同处一船,她的船夫“父亲”死在蒙军的追杀之下,而常遇春却把这个船夫的女儿郑重其事地托付给张三丰事有可疑。
当然了,时至今日周芷若尚未出生,在这王老板和刘老板的谈话中,令钱青健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个叫做刘基的人,说白了,他感兴趣的也不是刘基,而是刘基在覆船山上得到了《六甲天书》。
覆船山是什么地方?钱青健曾经听慕容移和钟无泪的父亲钟洞庭说过,那是二百年前方腊创立明教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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