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县令跑了一段,才问她道,救什么人啊?看把你急的。县令说,她要去救张元宝的妹妹。这是之前她答应过张元宝的事情。
经她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吴山水说过,一年前吴山水求命老帮他还了赌债。当时,大家都认为他贡献出去的是儿子张元宝。但县令从张元宝口中得知,其实张五年也把自己的女儿给供了出去。其实,也很好理解。在农村依旧有着重男轻女的旧思想,这张五年既然连儿子都舍得抛,更何况是女儿了。
“这天杀的张五年,简直没有人性!”我狠狠啐了一口,就坐上了县令的车。随即又问县令,事情发生在一年前,你怎么能确定这个女娃子还活着呢?县令说其实她心里也没谱,只不过因为张元宝的一个直觉而已。那天在吴山水家,她单独审问张元宝的时候,张元宝就信誓旦旦的说,他的妹妹一定还活着。事后,她也问过周胖。周胖解释说,有时候同胞兄妹之间确实会存在一种神秘的心灵感应。医学上无法解释,但在生活中时有发生。
“我们是刑警,只要被害人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够放弃。”县令说着,猛地踩了一脚油门。她已经调查清楚,在周哲名下有一幢小洋楼,地处隐蔽的郊区。周哲完成心脏移植手术后,就在那幢楼里调养。但据他的秘书说,这小洋楼除了老板本人,谁都不让进。所以,县令才怀疑那地方可能也是一个窝点。
我们一路疾驰,横穿了整个明州市,这才到达目的地。一眼望出,周围都是破败的景象。唯一显眼的就是那栋两层高的小洋楼,这建筑很精致,可我们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县令上前按了门铃,但过了好久才有人来应门。出来招呼我们的是一位老妈子,年纪大概有五十来岁了吧。从她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个专业做保姆的阿姨。她见了我们就问,你们来找谁?
我们亮明了身份,并告诉她想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她听完显得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回答说,她不过是这里的保姆,有事情得找家里的女主人。但是,她现在还在睡觉。如果不急的话,可以先进屋坐一会。
我们随她进了门,同时简单的问了一些基本情况。
这保姆姓金,楼里的人都叫她金阿姨。说起楼里的人,常住的却只有一位女主人。金阿姨告诉我们,女主人叫王怡,身体患有疾病,因此基本足不出户。她的老公是个有钱人,听说是搞房地产的。她是一年前才到这里来上班的,刚来的时候主要负责照顾老板,后来老板康复后又变成照顾老板娘了。
“老板经常来吗?”我接过她手里的茶水,接着问道。
金阿姨听完,摇了摇头告诉我说,老板自从康复后就很少来这里。她记得上一次见到老板,还是在2个月前。
“那他过来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小女孩跟着一起来?”县令喝了口茶,又问道。
金阿姨想了想,回答道:“没有,我听老板娘说过,她只生了一个小孩。现在,就养在楼上呢?”
她说着用手指了指二楼,顺带用眼睛张望了一会,确定楼上没什么动静后,又压低着声音对我们说道:“不过,要说起孩子。我来这一年多了,也没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被养在楼上。可是,老板娘太过小心了。从来不让这孩子下楼,生怕会摔着一样。”
她说完又笑了笑,说自己已经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也带过不少孩子了。以她的经验来看,孩子这么养长大后没啥用处。怪不得,惹出事情上新闻的都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
“哦,对了。警察同志,我说的这些话应该都是保密的吧?”这老妈子说了一大堆,末了还担心自己这些话会被老板娘听去。我听完,点了点头,并告诉她我们警方做事向来以保护证人为前提的。但有一点需要她明白,向警方提供的信息必须保证属实,不然将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金阿姨被我的后半句话给吓到了,她赶紧伸出手来发誓,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如果当中有一句假话,那么出后立即被车撞死。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我相信这老妈子不会说假话。但她发的誓言,也太过头了。就算你真的说了假话,那也罪不致死啊!
楼里的女主人王怡就是周哲的老婆,这一点县令已经调查过了。据金阿姨所说,王怡患有疾病,午后需要睡上小半个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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