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我瞬间转过头去,目光立刻锁定到了声源所在之地——最近的楼梯缓步台,台上三男一女的身影格外醒目。看得出,他们刚才正抬着一只棕黄色的大柜子从上面下来,却在下楼的过程中出现了失误。很显然,柜子触地造成的声响并不是我在意的重点。
"有没有伤到?"看着孙怡琪在楼梯转角处弯着腰靠墙喘息,快步赶过去的我也皱起了眉头。这丫头,怎么总是那么不让人省心虽然她摇着头表示自己没事,但我还是很不能理解,这儿又不缺男生,她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当成汉子使呢?
面对我近乎责怪的问话,她也没有过多辩解的意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其他男生也有东西要搬,而这个柜子刚好缺一个人,自己为了保证整体的搬运效率就临时上阵了。孙怡琪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未加掩饰的疲惫,人也没有看我,她甚至没能抬起头来,我知道这应该是刚才那一次冲击还没有缓过来的缘故。
既然这样,我也没有过多责怪的理由。想继续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哪里开口。倒是和我一起跑过来的林梦影扶住了孙怡琪的身子,给她以肢体上的安慰,顺便用眼神示意我不要耽搁。
我这才回过神来,现在时间紧迫,必须赶紧把这个柜子搬下去投入使用,不然就麻烦了。我立刻上手填补了孙怡琪留下的的空位,与其他三名男生合力把柜子运到了一楼大厅。说实话,这玩意真是够沉重的,连我抬着都差点坚持不住。
大功告成后,我感觉浑身有些不适,用广告里说的话叫"腰酸背痛腿抽筋"。以目前的身体状况,果然还是不应该做这种重体力活吗?
看着周辰带着几个男生把柜子搬到指定的地方加固防御,我揉着自己的腰,突然想起了什么,重新向楼梯缓步台走回去。孙怡琪已经直起身来,身材高挑的她即使是和林梦影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若是在平时,她们二人的同时出现绝对是校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可惜现在我完全无心欣赏。
将目光聚焦到她右手所在的位置时,我心中不免一沉:自己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么?见我往而又返快步走近,她一时无措,双眸直直地盯着我,似乎生怕下一秒又被责怪些什么。
当我爬上三层时,紧张的气息立即扑面而来。这种紧张并非由丧尸一类的敌人直接造成,而是从同伴们的集体活动中无形地渗透出来。
汉子们专注于将合适的桌椅柜台抬往楼下,妹子们则忙着挨房挨屋地寻觅窗帘等织物。原本安静的总务楼顶层再次变得充满人气,只不过在大家的脸上看不到什么喜色,有的只是慌忙和焦虑。
这并不难理解。因为从目前的局势看来,一旦楼上楼下任何一边出了问题,都很可能导致血光之灾。
好在截至目前,我所观察到的进展还算顺利。好几个房间的窗帘已经被卸了下来,感谢学校,这里这些窗帘的材质足够坚韧,比主教学楼和高三楼教室所挂的""劣质货"好多了。
而瞧见安晓玲手中的两捆粗麻绳,我心里的石头就又落了一分。据她自己说,这些绳子是从三楼一间杂物室取来的。嘿,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等杂物室?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总务楼作为全校的后勤中枢所在,肯定存放着不少杂七杂八的玩意儿,会不会有能为我们所用的好东西呢?
我知道现在时间紧迫,但在楼上楼下局势还暂时可控的前提下,我越来越难以平复下"去看一眼"的念头。"就去看一下就好。"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腿上则迈开了步子。
提着标枪快步跑向安晓玲所说的杂物室,并没有耗费很长的时间。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四下扫视这个光线并不明亮的屋子。事实与心理预期总是存在落差的,正如我眼前的情形一样。所谓的杂物室里确实堆着不少杂物,可惜大多数都是诸如水桶、扫帚、垫子等派不上太大用场的物件。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慧眼识珠"。当看到墙角柜子上陈列着的射钉枪时,我心底就有了些预感:这大概是杂物室之行唯一的收获吧。经过翻找,我又在柜子的抽屉里发现了成盒的射钉。
毫无疑问,这虽然是唯一的收获,却同时又是非同寻常的成果。它对于我们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我想着想着,不免兴奋起来。
为什么会觉得兴奋?因为我知道,这将是我们自危机爆发以来,第一次拥有真正意义上的热兵器。还记得以前和基友们聊丧尸电影时,曾经讨论过一个问题,就是假如末世来临,到底是热兵器更好还是冷兵器更强?
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当时各抒己见,到最后也没有一个定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热兵器在射程、大面积杀伤、威慑力等方面都有着绝对的优势,但与此同时,在获取难度、噪音、使用精度等方面又确实不如冷兵器。如果可能的话,把这二者结合起来使用,将是最好的选择。
可对于身处封闭校园内的我们来说,直到刚才也一直都是以能找到的各种冷兵器来进行自卫。说句实话,效果还是过得去的。虽然谁都知道假如有枪将是多么酷多么惬意的一件事,但实事求是地讲,作为"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高考生,即使有枪恐怕也很难会用,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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