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易抱臂,神色躲闪:“你总是这么让我意外。? ”
慕容汐缓缓握紧了手中的雪渊。
眼尖地察觉了她暗自的力,苏子易哑然失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杀了你灭口吗?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又是救你又是替你解毒呢?”
“糖衣炮弹,我也曾领略过。”慕容汐的语调偏冷,眼神晦暗了一寸。
她想起了不久前的北荒,那个她以为憨厚腼腆的男子,口口声声地表达着不舍之情,却在最后亲手为她制造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死亡陷阱。
那个人,有着双一模一样的蓝眼睛,有着和面前之人一模一样的容颜。
慕容汐觉得,自己渐渐开始有些分不清,虚情与真心,假意与赤诚。
“宫主怕是对我有很大的误解。”苏子易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锲而不舍地尝试着博取她的信任:“我苏子易或许是真小人,但却不屑与做伪君子。你,我救了便是救了。若要害你,必不会如此拐弯抹角。”
慕容汐抬起头来,面前的男子风姿卓越地立在那里,倒真真切切是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她心中微动,话音却仍旧是冷的:“我这么好的人质,怕是苏公子的意外收获吧。”
“唉!!!”苏子易几乎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屁股靠在了胶壁之上,惹得整个空间一阵晃动。他生无可恋地抱怨:“这年头,哄个姑娘开心怎么就这么难呢?我明明就是想和你套个近乎,你非得说我别有所图?!可真是冤枉死了我哟!”
那口气,委屈的像是个小媳妇儿似的。说完他还嫌不够,又极其配合地冲慕容汐眨巴眨巴了眼。
慕容汐嫌弃地别过了脸。
他却又恬不知耻地凑到了她的面前,笑的不怀好意:“我说宫主,你说我们这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地同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是不是你就嫁不出去咯?”
慕容汐警惕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嘿嘿嘿……”他显然沉浸在什么香艳甜蜜的幻想里,眸光里闪动着色兮兮的精光:“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
没想到慕容汐听了,既不怒也不恼,反倒一本正经地面向了他:“你是要入赘于我?”
这倒是把苏子易问的瞠目结舌:“怎……怎么?你愿意?”
“若是入了未央宫,你终生只能面对我一人。”慕容汐平淡地转回头来,她几乎已经可以料定他的反应。像他这般风流无度的人,一定会跳起来大声控诉这惨无人道的规矩,然后再叨唠一通什么人生在世及时行乐何必被条条框框弄的自己浑身不开心之类的,再也不会以此事来开玩笑。
可她却猜错了。
烟花巷里打滚多年,脂粉堆里左拥右抱,枕过无数玉臂柔软,尝过无数朱唇甜香的男人呆呆地杵在那里,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盯着女子干净利落的侧颜,如同喃喃自语般地开口:“那是自然……”
慕容汐微微有些惊讶地偏过头来,眉眼微挑,凉薄地将他打量着。
男人却像是被人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表情有些惶惶不安。见她审视的目光望过来,他更是窘迫到手足无措,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他这般模样若是叫永安城里他的那些旧相好见着了,怕是一个个都要惊诧到下巴掉下来。
慕容汐自是对男人的变化感应迟钝,她仍旧是漠然地:“那就让我相信。”
“我放你出去!”苏子易脑袋一热,急切地想证明着什么:“在半路!我有办法!”
慕容汐却对他的热情许诺完全无动于衷,语气毫无波澜:“方才我已检查过,这座能移动的密室内全无动力装置,那么必然是有外力因素的牵引。你莫不要告诉我这密室是随水流瞎漂的吧。”
事到如今,苏子易也只能如实交代:“永安城之所以为历朝历代的都城,除却其位于整个大6的咽喉地带,更因为它复杂难辨的地下河网。只要进入了地下河道之中,便能够顺着水底洞穴前往中州、冥州、宛州的各个节点枢纽。只是轩辕帝创建大炎后,惧怕如此庞大达的水路会威胁王朝的长治久安,故而将永安大部分通往外界的河道都用水闸封锁了起来。但是仍然有些河道或新生或隐蔽,逃脱了掌控……”苏子易眉飞色舞。
“说重点。”慕容汐平静如水。
“好好好,我的好宫主!这个能移动的密室叫做‘水明珠’,我事先便将它安排在苏园的采月湖水底。我的那汪采月湖虽然不大,却极深,正是连通着一处未被封锁的地下河道。这 水明珠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应有尽有!这胶乳壁有着天然的微孔,而覆盖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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