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要风得雨了谁都不敢动她了,别怕,老娘这就去会会她去,看她不敢乖乖拿银子出来给我儿添首饰。”
“阿娘还是别去了,去了恐怕又要受一肚子气。”婆媳关系本不好处,赵二娘还不忘往火上浇油。
“老娘可不怕她哩。二娘等着,樊家的主母你是当定了。”赵母猛一拍大腿,风一般地出了屋子。
目送赵母走远,赵二娘暗喜一把,美滋滋地把贴身婢女唤过来,让她赶紧去准备明日出门要穿的衣裳,自己则打着哈欠回到卧房中。
入夜后气温有所下降,临安城内依旧是风平浪静,然而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必然是波涛汹涌的暗流。
卯时一到,里市按时开放,铺肆陆续打开做生意,食肆热腾腾的蒸饼新鲜出炉,佣工匆忙吃了朝食去赶早工,朝官身后跟着掌灯牵马的奴仆,优哉悠哉踏在去明镜殿朝参的路上。
明镜殿前点卯应卯,朝官们无一缺席,神采奕奕的太子天化步履沉稳地走进来。
顶冠束带,袍袖生风,少年风|流引人侧目,不过数载而已,帝国储君已能独当一面。
对比庄严不可侵犯的宫殿,喧闹的临安街上,人|流如织,繁华似梦。
同庆公主和驸马崔菡坐于马车中,神情凝重。
三天前,六姊传回的密信,让以礼佛为名将一批朝臣的家眷子女转移至大佛寺,她按六姊的意思秘密转移了大臣家眷,包括她几个儿女也安全到达寺中。
但有一事她放心不下。
太子和久安还在宫中,而且目前的局势不明晰,是好是坏谁都说不清。因此她和驸马迅速赶回临安打探消息。
“殿下,已经进城了,是否立即回公主府?”外面车夫询问。
同庆想了想,“直接去鲁国公府。”
马车辚辚向前,连续赶路多日神情疲倦的同庆闭目靠在坐垫上,手指按压着腕部,驸马则览阅着途中接收到的密函。
在这时,车突然颠簸了一下,车内两人无可避免地撞在车壁上。
马车停了,同庆按住磕到的地方,微微泛疼,驸马和她对视一眼,还没未及开口,外面率先传来女子嚣张的叱责。
“你们怎么回事,看见别的马车经过不知道先让一让啊,撞到我家娘子你们担待得起吗?”丫鬟扶着赵二娘站在两车之前,有恃无恐地冲车夫瞪眼。
“小娘子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撞上来的,反倒怪起我。”车夫头回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人,顿时哭笑不得。
“说我们先撞的,有谁看见了?你可别想从我这里骗财,姑奶奶打娘胎起就不吃那套了。”赵二娘双手叉腰站立,下颌微抬,朝天迅速翻了两个白眼。
丫鬟也丝毫没觉自己哪里不对,有主人撑腰,气势愈发咄咄逼人起来,“娘子说的对,识相的话就赶紧把车赶到一旁,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耽误了你们可吃罪不起。”
车夫气结,他为同庆公主驾车数十年都没敢如此嚣张,今儿是遇上不讲理的泼妇了。
“敢问府上哪位?”帷裳掀起半截,车内的人只露出下颌,目光却隔着门将二人细细打量了一遍,“改日我定要亲自登门拜访拜访,看是谁家养出此等让人大开眼界的闺阁千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