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均见到同庆,当初满腹心事的少女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散发着特别韵味,娇俏又美丽的年轻妇人。
同庆捎来了当地特产,“听闻阿姊有孕,带回一些制干的瓜果,阿姊在宫中不缺吃穿,也不可嫌弃。”
元灵均笑道,“就算阿姊不吃,也还有君父呢。”
“父亲要回京了?”同庆瞪大眼睛。
姊妹两个手挽手,肩并肩,元灵均抚摸着她纤细的手腕,“他老人家在信上抱怨好几次,想回京看看,我自然没允准,等上阳宫修缮完毕还需时日,他回来住哪呢,总不会和贵嫔住一宫吧。君父一听不乐意了,在信上就开训,说什么张将军儿孙绕膝,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时不时在他面前炫耀,他虽然也喜欢张家几个小孙子,到底还是喜欢自己的孙儿。”
同庆掩唇笑起来,抬眼瞧她的鬓发,鼻子泛起酸,“阿姊的白发没以前多了。”
元灵均抚着鬓发,“我这是太过操心了。”
两人相携走到一处,崔菡正带着女儿在走廊尽头等候,小女童长得珠圆玉润,元灵均很喜欢,把小童抱起来,脚下却趔趄了一下,她连忙放下,大口喘着气,“我是抱不动小公主咯。”
她抿唇一笑,看向错愕不已的同庆,“同庆今后留在临安了,可要常回宫中看看啊。”
同庆点头,“阿姊不嫌烦,同庆每日来都行。”
元灵均不留她用饭,毕竟官署的食物没家中做的好,送走同庆没多大一会儿,陈莒来报述沈氏案的进展,证据充分,可以定案,沈氏已被当庭释放,呼延守敬接去了府中。
既然案子结了,陆遥雪完成了协审的任务,她也没有理由逗留不归,一大早鲲娇就吩咐宫人收拾,元灵均无事可做,便把几件案子的案宗重新看了一遍。
纵火案还不能结案,但真相已经大白,此时不宜和樊姜摊开,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而且……
她摩挲着玉鹿,眉头越锁越紧。
廷尉府又进了新的案子。这次仅仅是一名平民妇人,却移交给廷尉府审讯,据说是这名女子的身上在出入城门时被搜出了宫廷凭信,可能涉及到后宫,廷尉府将这名妇人收押于若卢狱,在这之前提审过一次,却闭口不言。
“玉符节?”元灵均拿到这枚凭信,大为惊讶,在平民女子身上搜出了后宫凭信,可想而知,若非是此人偷拿了,便就是她的身份乃宫廷中人。
陆遥雪盯着玉质温润的凭信,捏着下巴,若有所思,“自太上皇一朝开始,符节凭信鲜少用玉石,哪宫妃嫔拥有如此荣宠。”
元灵均翻过符节,上面一个“师”字,她用指头抚着,眉头忽而一跳,张口便问道:“宫中除了木兰夫人,还有谁姓师?”
陆遥雪想了想,“师是少用之姓,后宫中人,目前只听闻木兰夫人是师姓。”
“陛下,可是玉符节有异?”见她脸色愈发难看,陈莒也蹙了眉头。
元灵均失魂了一般,身体晃了几下,眼看就要倒下,鲲娇眼疾手快地扶住。
元灵均回过神,哆嗦着把玉鹿和符节放在一块,两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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