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进去?”看他装束也不像上值,肯定是专程来打听沈氏案的。
“臣只是路过、路过……”
元灵均笑笑,指着门内,“呼延将军今日休沐,一起进去好了。”
她挥挥衣袖,坦然地踱步进去,呼延守敬挠挠脑袋,硬着头皮跟上去,踟蹰半刻,说道:“陛下……沈氏是冤枉的,臣可做担保。”
“朕也没说她不冤枉呀。”元灵均上下打量他一眼,表示怀疑,“跟了朕这些年,朕是那种不分青黄皂白胡乱断案的人吗?再说了,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给人做担保……守敬呀守敬,你真是……”关心则乱,元灵均摇摇头,都懒得去说他。
从外面进来的陆遥雪恰好听见,眼神异样地瞟着呼延守敬,“原来守敬真的心悦沈氏那样的女子,害得我一直以为你是断袖,都不敢走得太近。”说到这里,他十分惋惜地长叹一气。
呼延守敬扬手要打,陆遥雪动作迅猛地抱头蹿到老远,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嘁,还不许人家说,亏我还向陛下提议,要给你们俩作回伐柯人呢。”
沈氏的案子证据有问题,陈莒迟迟不结案,又有皇帝在背后支持,屠家是不敢施压的,随着新的证据浮出,沈氏奴仆瞬间慌了手脚,言辞中漏洞百出,隐隐有说出幕后主使的动向。
这件案子暂且放下不提,天狐别墅纵火一案,陈莒发现了线索,一位曾经伺候过冯淑媛的宫女指证,纵火案确实是宫妃所为,当年冯淑媛生产前,她和淑媛在凉亭纳凉,无意中发现有宫人密谋,因为当时天太黑,根本看不清相貌,连声音都刻意压低了,根本不知是何人所为,但听冯淑媛临死遗言,似乎知道幕后之人。
据这位宫人回忆,冯淑媛的秘密从来只对心腹说。
陈莒从宫人名册找出了伺候过冯淑媛的另外几个宫女,其中有两个是冯淑媛的心腹,一人一直到冯淑媛病薨才返回祖籍,而另一人在冯淑媛生下元灵均的第二年便下降出阁。
为还木兰夫人一个公道,元灵均命人传召淑媛的旧宫人连夜入京接受审问。两名宫女接到谕旨后,战战兢兢地随赍诏使者朝临安来。
“……夫人的眉弯而细长,头发又软又黑,还很浓密,夫人的眼睛、眼睛晶亮有神……仪容秀美非常。”
元灵均支颐,窗外海棠摇曳,屏风前的宫人断断续续地描述着木兰夫人的容貌,而画师般石执笔描绘。
元祐帝一朝后宫最不缺美嫔佳姝,如霍氏姐妹、木兰夫人、陶婕妤、燕婕妤……作为传奇佳人,元祐帝却没有保留关于木兰夫人的任何凭证,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人们也无从得知一代佳人的风华。
般石收笔,将未晾干的画像呈来案上,元灵均细细观赏,问那宫人,“你认为画像和夫人有几分相像。”
宫人歪头看了几眼,“有六分相似吧,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是夫人的脸型不对。”她指出一部分,欲言又止,似乎无法确定木兰夫人的脸型,“脸不要太圆,下巴不能太尖细,额头稍宽一些。”
般石犯了难,疑惑地看看元灵均,嘀咕道:“怎么觉得在形容陛下。”继而又摇头,陛下肖似太上皇,脸型也该像他才对,但仔细一想,他为太上皇画过像,眉眼八分相似没错,唯独这脸型,似乎不是很像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