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渠奕对她的孩子玩心已经见怪不怪,抬手抚顺了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很久没见陛下出去玩了。”
知道他是同意了,元灵均傻呵呵一乐,冲前面大喊:“我来了哦,你别得意。”
“天呐,刚才陛下不会是在征求兰王同意吧。一物降一物,陛下居然有克星。”
“以前将作府过得多苦啊,如今兰王提倡节俭,将作府的人不会再苦闷了吧。”
那样的人怎么改得了本性,陆遥雪才不会相信,“我看你们是忘了,她爱折腾是天生本性。巴陵临光殿那方荷塘填好了凿,凿完了又填,红蕖菡萏连影子也没见到,当时陛下还在东海,特地命人快马加鞭赶回来给将作少府传信,说海桐不应景,赶紧伐掉栽杉树。”宫里要移栽几千棵树又不是动动嘴皮那般简单,想到那些官员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陆遥雪忍不住大笑。
其余几人似乎也想到上面,都哈哈笑起来。这些人年纪不过弱冠,鲜衣怒马,举止矜贵,皆是出身于王臣贵胄家的子侄。
“十里之外都听见你在讲我坏话,陆遥雪,陆国公专为你备的石板是不是没跪穿呀。”一声怒嗔,元灵均跳下马,身后的九万也跟着下马来。
陆遥雪摇了两下麈尾,“陛下,臣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您还有闲情逸致来赛马呀,难得难得。”她这两年忙得脚不沾地,光看看她头发就清楚了。
众人不搭理他,纷纷快步上前去曳袖,“陛下。”
风华正茂的年轻人个个身姿卓然,衣袂飘飘。十里风露亭,常山七郎是聚不齐了。
“朱隐,听说你娶了娣六个伎妾,而且是五个女儿的父亲了。”元灵均的目光落在一个面容微黧的青年身上。
朱隐的体格健壮如蛮牛,和其他六位少年站在一处再明显不过。“惭愧惭愧。”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十六岁做了父亲,不到弱冠便有三个女儿了。元祐朝因为战事频繁的缘故,朝廷规定男子十六,女满十二,便可结婚生子了。
元灵均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停留在眯起眼睛打瞌睡的胖青年身上,“张宝,每次见到我你就困觉,胆子不小啊。”
张宝睁开挤成一条缝的眼睛吗,环顾左右,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年轻人们咯咯笑起来,一张张朝气蓬勃的面孔恍如天边的寂寂明月。
元灵均一摆袖,耸身上马,“大家的马都挑选好了吗?我有玉顶乌骓马,绝对会赢。”
“此时下结论还为时过早。”陆遥雪让家僮牵来了照夜狮子,表明一举夺魁的信心。
元灵均轻嗤一声,“那就等结果吧。”
“要是陛下输了,就把般石的春宫撒扇送我如何?”陆遥雪一直在打她撒扇的注意。
元灵均细想一刻,爽快地点头,“好啊。”
陆遥雪把麈尾丢给家僮,爬上了照夜狮子,得意地扬扬手中的缰绳。元灵均瞅着他,结果他却忽然扬起马鞭。
“叱!”不等众人反应,照夜狮子已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反应过来的年轻人也都策马追上去。
“陆遥雪你敢耍赖。”元灵均脸都气青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