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农妇也没有再出现,元灵均逐渐把这件事忘之脑后。
午膳后,听主持讲经书,之后静心小寐了片刻,醒来后拿着本书册览阅。
这些书都是渠奕被带离行宫前让人存放在陈莒那的,书中整理的是安邦定国策略,包括建立完善官职及律法制度的提议,足足写了三大本,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凝聚着他的心血。每每读起,元灵均眼前都会浮现出渠奕伏身在案前奋笔疾书的画面,在马车中,在行宫的寝殿,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他勤奋忙碌的身影,他温柔缱绻的目光,他的沉默和包容,在这些无奈的背后俱是她的无理取闹。
一个人的努力是殚精竭虑,樊姜如此,渠奕如此。或许他选择离开,也是间接地逼迫自己成长。她明白了他的不易,懂得他的苦心,可他还会不会归来,决定权在他那,只是她对自己毫无信心。
门口响动,元灵均揩了一下眼角,视线重新落在字里行间。
傅伶仃推门进来,魂不守舍的,脸色憔悴不堪。
还从没见他这样,在她印象中傅伶仃是个冷静沉稳,又有智谋的人。元灵均把书放下,“你下山去了一趟,好玩吗?”
傅伶仃不答,“陛下,小人的兄长病了,想告假……宫规在前,小人知道很难,也不敢强求。”
她都没说话呢,就垮着张脸真的好嘛。“也不是不行啊。”元灵均斜瞟着目光,注视他的表情。
如她所料,傅伶仃眼睛咻然一亮,声音都激动地提高了调,“陛下是同意了。伶仃谢过陛下。”
元灵均捧着腮,认真地说道:“回宫怪没意思的,我决定去附近的郡县转转,不过不能大张旗鼓地去,带上十来个人就足够了,伶仃帮了不少忙,虽说还没加倍还回来……也一起去好了,到了山下就回家照顾令兄吧。”
“谢陛下。”傅伶仃欢天喜地地在蒲团上俯首磕了一下,起身退出去。
看别人高兴,她心里也舒坦。元灵均抿唇笑一下,将书摊开在膝上,收回目光的瞬间,忽然被蒲团上一个物件吸引,走过去拾在掌心。
一枚造型精巧的玉璜……
元灵均推门出来,傅伶仃早走远了。她握住玉璜,描着上面的花纹,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怎么会是龙纹?
“陛下有事吩咐小婢?”鲲娇一脸古怪。
“出来透透气而已。”说完她就进了屋。身后鲲娇的脸色更古怪了。
一下午元灵均都呆在净室没出来过,晏食之后,让人把林相请来,她将下山微服的计划说了一遍,着他安排事宜。
一听她只带十几人上路,林缜不大同意,如今政权更迭有一年,部分逆臣还逍遥法外,帝王微服出巡恐怕不安全。
元灵均不以为然,“这件事秘密进行,没人会知道,除非其中混有细作,故意暴露我的行踪。”火旼已被她寻理由罚至上林苑,顺利地挖去了樊姜的一双眼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