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和左相的赵家没有丝毫联系。”
“柁者,房梁也,是注定成为朝廷栋梁?我看公子似有忧虑啊,赵柁既然不是左相一派的,又有几分才能为大家赏识,岂不正好为我们所用。”大家犹豫不决是还在考虑吗?元灵均莞尔,将名单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
折好帛书,听公子继续说道:“常山治旱,书学博士让学子们参与到各个郡县,协助官员共同治理,其中就有赵柁,我看过他当时所在郡县的治旱记载,表现极为出色,很有自己的想法。”
渠奕沿着阑干延伸的方向慢慢走动,元灵均揪住他袍袖,神情专注地听着。
“赵柁初为小县的笔吏,后长官察举推荐给上面,任命一县之官,他在任期间政绩突出,有孝廉,此次入京更是贵嫔特别指定。”
贵嫔看上的人,不就成了香饽饽。元灵均哈哈笑,“别的官员踏着黄泉路来,他却是一路升迁,分外惹人眼红呢。”
“锋芒太露,也不懂得收敛。”
“哦,他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元灵均感到很好奇。
“临安有人大概闻到了升迁的风声,赶着巴结讨好,他是来者不拒,有人邀约便到对方府上一叙,虽说没人见过他带着金银财物离开,谁清楚夜间是不是有人悄悄送到他宅邸了。”
元灵均觉得有道理,“表面清廉,说不定真有水分。”
见她脸上竹夫人硌出的红印还没消散,用指腹抚了抚,“听王师说,曾经举荐他进的书学,期间还有徐氏娘子亲书保举。”
“是他呀!”听完这句,元灵均脑子里模糊的影子有了具体的轮廓,“真没想到,赵大郎这么好运,频遇贵人相助,还起了像模像样的名。”
“陛下认得赵柁?”
“如果真的是他,就不必再费心考虑了。”元灵均气哼哼地说,“当时送他去书学就读的人就是我,彼时我尚且是狒狸村里的小村姑,和他第一次见面,只因我形象不整而鄙夷不屑,前往书学的途中更是将我当做他的奴婢,颐指气使,从不给好脸色。”
渠奕抓紧她的手,轻轻地揉捏着,“和王师私下商议时,也没听他讲起。”
“他整天在外,只念着赵大郎有学识,哪里知道这些。”冷哼了一声,她又继续说道,“赵大郎是富贵身穷人命,出身农人家却不事稼穑,一味靠家里人养活,榨干父母精力只为达成自己心愿,面对有权势的人百般奉承,对无权无势的贫苦人自视高人一等,哪里传出的孝廉之说,怕是他成心粉饰的,哪天要是不小心露陷了,不怕人笑掉牙。”
鲲娇在一旁敛衣行礼,元灵均迷惑地看着她,鲲娇连忙举了手在嘴边刨动,她才恍然想起到用膳的时候了。
“待会儿公子又得出宫了,用些午膳吧。”她顺手捋好他袖子上翻出的褶纹。
渠奕道:“去官署用也是一样的,倒是你该歇一歇。”
“官署的膳食有多难吃我又不是不知道。”元灵均耍起小孩脾气,“反正公子用了才准走。”
拗不过她,渠奕只好妥协和她一同去殿室用午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