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请主君暂时忍耐。”公孙檀道。
元灵均愁眉苦脸地点头:“不然能怎样。你该走了,他们好像察觉到异样,朝这边过来了。”
公孙檀不慌不忙:“主君,庾中书令已经北上秘使诸国,林相、甄王师等老臣去了南方。”
“嗯,挑拨离间,是策略吗?”元灵均愣了一下,斜觑朝她们这边走来的侍卫,眼睛一转,“我知道了,你走吧。”
“主君保重。”公孙檀整理好皂纱,矮身钻进船篷里,艄公迅速撑槁,小船驶离了渡口。
侍卫们飞跑过来,在岸上大呼站住,其余巡视的禁卫都被吸引了过来。一群人在渡口呜哩哇啦,大呼小叫。
小船已经消失在了烟雾中,湖面恢复平静。元灵均对一众傻眼的禁卫翻着白眼,拿过箎悠悠吹起来。
一大片鹤突然从水面掠起,浇了大家一头一身水,禁卫们直呼倒霉,举起矛就去叉大白鹤,鹤群受惊,扑腾腾地冲上了云霄,有的人还要倒霉,白鹤的屎掉在脸上,水一冲洗,蜿蜒直下,糊了一脸,那场景简直了。
“哈哈哈,笨死了……”见此形状,元灵均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夸张的笑声震得众人都停下动作,一头雾水地看她。其实她的头发衣服也浇湿了,但她看上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啊。
回到寝殿沐浴更衣后,元灵均不着急去午睡,而是拿出一张半旧不新的巾帕,在窗前坐了半晌,又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眉笔。没想到去各个寝殿转了一圈,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诸如她找到了能写字的眉笔,以及不要的巾帕。她这么可怜巴巴的,当然是因为阳翟理所当然地克扣了她的用度。
在巾帕上慢慢地划,横竖不像字也不像画,几次推翻结果,元灵均气馁地伏在几上,过了一会儿又继续执笔。
当她完整地划下一个字,眼前浮现出老乞婆神秘的面容。
不继续向前走,风波不会停止。
就在这一刻,她的思虑变得异常清晰。常山内制的竹箭是两尺长没错,包括制式都一丝不差,但尹通是中毒箭死的。结合公孙檀带来的消息,基本可以锁定一切都是徐皇后的手笔,既然要害她和樊姜,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但是虚心事做太多,鬼神都会看不下去,破绽自然而然会显露在人前。
至少捏住辟阳侯,自己不再处于被动。元灵均大力拍了一下几,震得手臂发麻也浑然不觉。
如她所料,在接下来的两天,临安城内翻了天。
诸侯闻听皇帝为了削藩不惜以诬陷的罪名拘禁常山王,各国掀起惊天骇浪,情势严峻到不为临安控制,皇帝一个处理不慎,诸国联手便是致命威胁。而让人更为心烦的事再次回归朝事,无子终究还是鸿嘉帝的弱点,大臣提议她暂立皇太弟,人选正是九皇子。
鸿嘉帝急得上火,头疼病也犯了,徐皇后更是好几天吃不下饭。她一个常年居于内宫的妇人哪里想到,自己替陛下办一件事却搞砸了。
整个晋宫陷入沉闷压抑,皇帝心情不好,宫人们的脸上也是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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