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着干脆不见也好,就一直低着头刷手机。
一双鞋子踢了踢她脚边的椅子,鞋子是berluti的,色调按照定制者的要求量身设计,尖头,简洁,最能戳女人的心。娄蓝把手机屏关上,抬起头,看在男人脸上。这是一张熟悉的脸,精致又不失男子的气宇,时下最受欢迎的类型,而且永不过时。
“你怎么在这儿?”
问了也是白问,但娄蓝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好没话找话。
江芜似乎被她的疏远和语气刺到了,露出一种怪异的表情,像是怀念,又像是厌恶,“你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我是来拍广告的,怎么,你把月诗的排挤走了,现在在这儿呆的很舒服么?”
他变得略微急躁起来,娄蓝反而笑了:“江先生,我和娄月诗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她站起身,这才发现不远处已经有工作人员注意到了两人,正偷偷的看着他们窃窃私语。于是她轻轻后退了几步,和江芜拉开距离,“你有什么事情么?没事的话,我该去拍画报了。”
江芜跟着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有人围观,就向门口的助理示意,让助理把门关上。娄蓝观察着江芜的表情,他刚才的急躁消失不见了,现在很平静,平静到不能通过表情判断他的心情。
“江先生,”娄蓝依然和他斜对角站在两头,手里握着手机:“我马上要出去拍画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芜勉强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收回来:“我来找你,一定要有事么?”
娄蓝默然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说过了,我们都长大了,你不用再用以前的招数骗我,你喜欢月诗,又何苦答应她用如此卑劣的方式招惹我。”
江芜似乎被她的话噎到了,一时失了一直以来在外人眼前的骄傲和镇定,有些不自在的吞吞吐吐,“我……我没有。”
娄蓝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那目光那么坚定,那么清澈,让江芜不敢直视:“我失眠,做噩梦,一直梦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梦到你……”
“江芜!”娄蓝没了耐心听,她永远也不能忘记从前故意和自己亲近,装成很关心自己的朋友的那个江芜。“抱歉,这些事情你还是自己解决吧,我要走了。”她说完,不等江芜的回答,径直走向了门,江芜做了一个想要拦的动作,手伸到一半,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在空中。
就这么看着娄蓝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了他把她困住的空间,就像走出了他的生命一样,那么轻易,那么决绝。
------题外话------
助理(自言自语):咦,今天华语女生也有在我们定的那个摄影棚拍画报
江芜:上午的其他工作都推掉,我现在就要去拍广告
助理:可是,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
江芜:我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