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彭城内外就有了议论,毕竟他走的时候,是那么一个车队,想不被注意都不行。
消息从城外传来,很快就在城内引起了讨论的风潮,不少人议论起来。
陈止要外出游学的消息,对这些人而言,其实算不上是新闻,他们早就从各种途径知道了,可真正让他们在意的,是陈止走的这么快,偏偏没什么声息,等城中发现,那车队已经离开了彭城县的范围。
这彭城父老乡亲,尽管有了新的风***捧着心来的佛家大师,但在心里还是更为支持陈止,因为陈止乃是同乡,所以陈止这一走,议论声一起来,就难以平息下去。
很快,连刚刚抵达彭城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
“这可就奇怪了,明明我那师弟和明法僧抵达了彭城,听旁边几桌的议论,偶尔也会提到,但最多不过是顺带,真正的主角还是那个陈止,这可就怪了,这个陈止,名气这么大?”
一间布置典雅的酒馆中,正有两人坐于雅座,其中一人容貌清秀,留着两撇胡子,看上去颇为儒雅,一边喝茶,一边说着。
他对面的那人,看上去年龄稍大,得有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留着长须,正微微笑着,说道:“孙兄,这个陈止的消息,我有所听闻,乃是上品人物,一定品就是三品,这彭城地处北方,这里的士人能定品就三品,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被众人议论,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说着说着,他话锋一转:“对了,你那个师弟曹庆,不也是差点就定品就上品了么?以他的出身而言,这也是挺不容易的。”
那姓孙之人就道:“我那师弟,自有聪慧,情况自然不同了,不知这个陈止到底是什么情况,有空倒是要问问才行。”
两人说着说着,看了一眼窗外,很快就有仆人过来传信,说是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长须那人就起身笑道:“你想要了解,估计要再找时间了,当下还是先往你那位师弟那里吧。”
他们的目标,正是明法僧等人落脚的客栈,等二人抵达的时候,客栈内外已然焕然一新,从里到外,都看不到有客人,只有一名名精神饱满的家丁,站于两侧,迎接着两人的到来。
“师兄、荀兄,你们总算是来了。”
那白衣青年曹庆,以及明法僧就站在门口,一见二人到来,这曹庆就满脸喜色的迎了上来,然后就对明法僧道:“大师,这位就是我的师兄孙敏,这位乃是他的好友崔折。”
明法僧哈哈一笑,衣袍一甩,朝着两人行了一礼,说道:“久仰二位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见面更胜闻名。”
那孙敏则回道:“大师,我等也是久闻您的大名啊!”
曹庆点点头,两方说了几句,就携手入客栈,很快就传出了准备启程的消息。
顿时,整个彭城上下,都听闻了此事,那县令杨永,很快就组织起来人手,次日,就在城外摆上了阵势,要欢送众人北上。
这幅架势落在旁人眼中,却有人不解起来。
“怎么我彭城上品离去的时候,不见多少动静,反倒是这路过停驻之人,能得欢送几里?”
“陈止离去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张旗鼓,人家是安心去游学的,这僧人就不同了,他北上论道,本来就是为了扬名传佛,生怕别人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安生?我听说,此僧抵达的第一日,就曾经约见过陈家上品,好像交谈了什么,但内容为何,不得而知。”
“莫说这些,人与人不同,陈家少爷又不是注重这些的人。”
……
诸多的议论声中,又有那蜀中名士魏欧等人过来,但他们却不是来送行的,而是早就和曹庆等人约好了,要一同北上。
“不愧是佛家大师,这场面才配得上大师的境界。”魏欧一来,就是满嘴的奉承,几句过后,就和几名好友挑了一辆马车登上。
他们和陶涯想的是一样的,知道名声有损,需要从其他方面弥补,只不过陶涯选择了与陈止同行,而这魏欧等人,则选中了明法僧。
就在这熙熙攘攘中,车队缓缓开动。
很快,这支车队也抵达了斜口镇,那明法僧忽的就让停车,等有人问其缘故,就听此僧笑道:“我有一友,其徒于此地山上开庙,既然路过,自然得去看看,诸位若是有心,不妨与贫僧同往。”
魏欧立刻积极响应,说道:“既然是大师好友的弟子,那肯定也是佛门高人,我等怎么都得见一见才行。”
曹庆、孙敏等人也无意义,很快众人就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