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张,说起来倒也简单,古已有之。
简单概括来说,无非就是敌人、势力之间,相互保持战力平衡,从而相互制约,不至于双方陷入大战,相互之间靠着武力,维持表面和平。
这样的例子其实很多,从先秦时候的诸国并立,到几十年前的三国对峙,都可以算作这般平衡,只是有的时候,是两个弱的合力起来,与强的一方对峙,从而维持平衡。
但这样的平衡,持续的时间不长,很快就会被打破。
如果说有什么例外的话,恐怕就是原本历史上的南北朝对峙了。
只是南北朝的南北两方,看起来势均力敌的维持许久,但内部却不断换代,而且南北攻伐不断。
北边,从北魏到东西两魏,以及后来的北齐北周,内部也在走向对立平衡。相比较而言,南边经历宋、齐、梁、陈,看似平稳过度,其实在慢慢消耗元气,有的时候,南方是靠着与北边对峙,才能保持内部的完整和统一。
在眼下这历史分支上,还未有南北朝对立的事实,可刘琨靠着自身见识,也认为这般平衡,实是双方比拼内力,看谁先把准备工作做好,积累足够的实力,然后决出胜负,打破平衡,是一种拖延战术。
“如此说来,当下是以武促和,谋划发展时间与空间。”
“不愧是刘府君,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陈午称赞起来,但重点还是要捧自家老板,而他背后的陈止,那观点确实让刘琨意外,甚至有些惊讶——
陈止在战力平衡的基础上,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就是要确保自身武力,能将敌人完全摧毁,在未能达到这个水平之前,就先维持表面均势,造成一种,别人和我差距不大的假象。
“当下,就是将向幽州这边伸出爪子的势力,狠狠打击!连爪子,带胳膊,一起砍下来,让他们知道厉害!这种威慑,才能保持大致的平衡!”
陈午说着说着,注意到刘琨的表情,话锋一转道:“刘府君你此来是何用意,某家知晓,将来也是自己人,这些早晚都能知道、接触到,说了也不要紧,以你的学识,去了蓟县,肯定要得重用,你也是带过兵、和匈奴打过几年的人,未来在将军府,可得多多为我兵家说话!”
刘琨擦了擦汗,放心下来,他确实有些担心,听了这些会有不测,既然是都能接触到的,那想来是没事了。
可是冷静下来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
什么叫拥有完全摧毁对方的武力?这话的口气,未免太狂妄了吧!
想到这里,他先是不信,进而眉头一皱,怀疑起来,却没有追问,否则就显得不敬了,哪怕心里再怎么怀疑,总不好当面质疑。
于是他又转变了话题,顺势道:“这么看来,幽州是着重发展兵家军力的,难怪能这么快就找到我等,在下没有事先派出求援之人,没想到在荒郊僻野,幽州亦有大军驻扎!”
陈午却指了指前路,说道:“等会到了一处地方,先生就该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