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最多牵扯自身,现在却有可能株连,确实是不一样了。”
枣嵩点头道:“现在看来,征北将军府还算明智,知道这幽州寒门其实颇有势力,甚至周边的局势都和不少寒门子弟有关,所以在吴阶的这个问题上,没有采取激进的措施,毕竟这人都死了,也没必要进一步折磨,当前那将军府的主要目的,肯定是尽可能的安抚、拉拢幽州士族,无论上品还是寒门,都在其列,因为陈守一的主要目的,就是稳固和巩固幽州!只有如此,他未来才能谋夺更多东西!”
这话表面上是说给两个心腹听,让他们约束和操控手下人,接下来在这代县城中,能知道进退,也好配合自己,实际上也是整理自己的思路。
等一番话说完,他就在府中等待,希望自己在街头闹出的一幕,可以引来陈止的关注,最好派人过来探查、询问,哪怕是过来斥责,但只要能与人接洽上,那枣嵩就自信可以扭转局面。
可惜,一直等到太阳落下,都未能见到将军府的人来,反倒是有一个意料之外的人,过来拜访。
“桓兄此来,有何贵干?”
来的,正是先前与枣嵩同行的桓彝,当时二人碰面,枣嵩有王浚作为后盾,幽州强横,自是意气风发,而桓彝背后的江都王,却是被石勒接连击败,是以风度虽存,但气势却难免被枣嵩压下去几分,比不上前者的恣意挥洒。
但眼下桓彝再次拜访,对比之下,却似乎有了颠倒变化。
桓彝倒是没有讽刺,与枣嵩见过礼之后,来到正堂坐下,就开宗明义的说道:“在下是很佩服枣君你的,留在代县本就危险,但是为了那蓟县王家与亲眷,却是甘心涉险,还不断挑起事端,想要将将军府的人引出来,就是这一点,就是大勇气。”
听得此言,枣嵩原本脸上的一点送客之意消散了,旋即叹了口气,只是摇头。
正像桓彝说的一样,当前的枣嵩真的要走,其实也走得了,况且他枣家再冀州也有些势力,不算小族,撇开王浚的因素,征北将军自是也想要拉拢枣家,只是枣嵩却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在这代县筹谋、计划,甚至被人背后议论、指指点点,就是为了能联络上征北将军府的人,上下打点,为蓟县的王浚家族争取一些安稳。
感慨过后,枣嵩恢复过来,淡淡问道:“桓君,你此来莫非就是要说这个?”
“枣君,我知你意,也是心中佩服,是以此次我来见你,是想要助你一臂之力!”桓彝说着说着,忽然压低声音:“你怕是还不知道,征北将军这两日就要离代北上,你若想要求情,一定要抓住机会,否则就要拖延下去了。”
“什么?”枣嵩闻言一愣,然后眯起眼睛,“是因为鲜卑?”
“果然瞒不住你,”桓彝笑着点头,然后声音有压低几分,“是以我这次来,是有一桩功劳要送与枣君,让你拿着为敲门砖,取信征北将军,进而能如愿以偿!”
说到这里,他似是担心枣嵩怀疑、不信,就又补充道:“此事涉及朝廷与征北将军府,乃是一桩大事,相信陈府君定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