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在旁边围观的,一个一个就都松了一口气。
这考评开始的时候,场面还有些热闹,毕竟之前晚宴,本就是欢快之事,便有余韵,但随着考评的进行,这股欢快劲儿也就逐步退去,最后变成了难以言喻的紧张,这股情绪在人与人之间传播、感染,到了最后,整个院落之中,几乎是鸦雀无声,只有呼吸声可闻,在所有人的心里,都感到了压抑。
现在,随着最后一人完成了文章,陈止笑着对众人道别,让他们回去之后能好好休息,这院子里的人,才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随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就一一与陈止道别离去。
这世家之人都走了,陈止的一干属下也起身过来,与陈止道别,那冉瞻还笑道:“今日还真是大开眼界,总觉得战场上刀来剑往,那真是让人心神紧绷,没想到这一次考评,也有这般感受,刚才那些世家君子们,不管是坐下来书写的,还是站着观望的,可都是脸色发青,好在算是结束了,他们回去之后,能安稳下来了。”
“这你可就错了。”陈止闻言也笑道:“他们刚才是松了一口气,但等回去之后,立刻就要心神不宁,今夜更加难以入睡。”
苏辽、陈梓等人一听,只是稍一品味,便就都明白过来,而冉瞻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明所以,便出言请教。
苏辽就轻笑道:“这未知之事,从来让人牵肠挂肚,若是明知有险,可能会畏惧退缩,会壮胆前行,因为总归有个结果,而最让人揪心的,却是难以确定的结果。”
听到这里,冉瞻似懂非懂,却已然有些感触了。
随后,众人离去。
陈家的仆人便开始打扫院落,而陈止让人将收上来的文章整理好,放于书房,着人看管,跟着则往后宅。
他的妻子杨氏还未休息,一直等候,陈止见了,便先告罪,又有些责备,夫妻二人自是一番温言软语,好不容易让妻子睡下,陈止却没有入睡,而是回想着今日观气的发现,在心中推演、猜测可能出现的变数。
“十二生肖折纸,虽然不少已经有了破损,但大体还是能够传信回来,几个主要的势力我都已经有所安排,尤其是周边几家,都靠着各种便利,至少安排了一支折纸,在他们的头领人物身边,所以他们如果有什么决定,我纵不能第一时间得知,事后也能从一些行动、对话中窥得端倪,但这次遍观周遭,几家暂时都没有……不对!”
忽然,陈止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情况。
“这周边几家势力来说,其实也有不同情况,如那王浚、慕容和拓跋,都算是一言堂,因为有一个威望颇高的首领,所以只要探查一人,便可知道整个势力的趋势,但有一家却不一样,就好像是有两个脑袋一样,整个势力内部撕裂很严重。”
这个念头落下,一个名称就浮现心头——
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