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法简的话音落下,旁边就有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
“师傅,那人自称刘车,若是传闻无差,应该是那位赵王孙,他在北地奔走,为的是联络强援,南下支援赵王,不该是投奔陈止。”
说话的这人,穿着青色衣服,看起来如小厮一般,跟在一堆和尚里面,因其衣衫简朴,看起来有如仆从,因此刘车、孙秀等人纵然见到了,也没有奇怪什么。
可此时这人一开口,周遭众人就纷纷安静下来,让此人言语。
佛法简看了过去,说道:“不急着说这个,先修好车,等到了前面的阵子再说。”
那青衣青年闻言点头,其他僧人也纷纷称是。
马车只是勉强修好,肯定带不了太多人,于是只是三位年长僧人进去坐下,余下众人则在外面跟着。
好在前面的镇子倒也不远,否则孙秀也不好意思提出这样的建议,在天黑之前,一行僧人终于抵达了镇中。
此处还是范阳郡的境内,这范阳郡在广宁郡之南,郡首位幽州城,乃是幽州得名之地,原本有燕王册封,其封地就在此处,后来一系不存,这里的人口却没有减少多少,乃是一人口大郡,因而这边的小镇也算热闹,来往之人不绝,镇子里面的客栈、酒馆规模尚可。
这一队和尚直接找来镇上最大的客栈,将那钱财一放,就让人先安排饭菜。
此时的佛门还没有禁肉的规矩,因而倒是不用吩咐太多,很快就摆满了一桌,众人便大口吃了起来。
这吃着吃着,又提起先前的事来。
那佛法简就对青衣青年说道:“道仁,你父子兄弟几位,都是曾从竺法护大宗学过佛的,该是知道这佛法传承,也有因果,传承之人所得之物,亦有分别,就好似人之心各有不同,我沙门传文,能得士人贵人看重,便是看重养心塑志之能,但亦有不少郡守,乃至刺史,在境内大肆推广,原因何在,你可知晓?”
那被称为道仁的青年,全名唤做聂道仁,其父聂承远、兄长聂道真,都是精通佛门典籍,曾经协助那位高僧竺法护,翻译诸多佛经的,因而对佛家典籍、教义,可以说是烂熟于心,这聂道仁更是学贯几家,从小就被当做菁英培养的,不仅熟读经史子集,更对兵家之说、管子治政有着见解。
这时听着佛法简的问话,他想了想就道:“百姓若信佛,心诚向善,行事便会安宁、安顿,人心若宁,在诸事不兴,是以教化得善,那些刺史、太守便能省去些许心思。”
“正是此理,”佛法简说着,称赞起来,“你学通几家,得几系之成就,果然不凡,一言就说道了关键,百姓学佛,诸事皆平,东土若化佛国,则时时安宁、代代如一,天下大善!只是那陈居士却是个不安分的人,他一本《佛论》演化六宗,令我佛门内部都有动荡,而今洛阳看似佛兴,其实各家皆有其理,相互争执初现端倪,这就是化平为不平,乃动乱之根源,殊为不智。”
他更是跟随了多位老师,那竺法伟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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