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家,和他们勾心斗角,难以全力以赴,所以趁着这个机会,干脆斩断世家的触角吧。”
他见苏辽脸上的担忧之色,知道他的心思,就道:“你也不用担心,这武丁聚集起来还没有多久,我让他们联系的也只是队列行进罢了,是要塑造他们服从命令的性子,磨炼意志,其实不涉及到多少战阵演练,根本算不上什么战力,就算打乱重新排列,也不过就是如此,真正的队列,我会在整编完毕的沙场演武上,教给他们。”
“这是不是有些太紧迫了?”苏辽这么说着,但也知道无法扭转陈止的意志,于是话锋一转,又道:“另外,属下有一事还望主上能思虑一二。”
“你说。”
苏辽顿了顿,便道:“鲜卑人来得及,从今日这一个小小斥候的身上就能看出来,那鲜卑部族之人,皆非易于之辈,或为虎狼之师,而代郡兵马,其实并未与胡人有过实质的交战,之前匈奴入境,主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匈奴骑兵惊走,随后他们损兵折将于拓跋鲜卑的兵马h手中,因而这到底战力几何,尚未可知,万一难以制住,那主上您还得早做打算。”
“你的意思,是让我留好后路?”陈止反问了一句,见苏辽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就笑道:“不用顾忌,为虑胜先虑败,本就是正事,况且你所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人,别的不说,就说这城中,如今聚集的诸多洛阳来客,这群人的背后牵扯很广,万一有个变故,也得让他们能逃得出去才行,所以这后路的安排,是必不可少的,图清你大可放心。”
苏辽却从话中听到了另一层意思:“这么说来,主上您是真打算,一直把洛阳和南边来的人,拖到战时?这样一来,影响恐怕不好吧。”
“影响不好的,是他王浚,”陈止脸上的笑容消失,“本来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王浚策划、参与,他又不与朝廷通报,真要是闹出了什么事,稍微走些门路,就能将事情理清、辩明。”
两人还在说着,忽然又人从外面过来,通报了陈止一个消息,这位代郡太守登时露出了喜色,他从座位上站起,朝外面走了过去。
“如今东风也来了,当真是万事俱备了,只剩下最后的战阵尚未传授。”
边说边走,等走了出去,陈止就看到了前面路上,站着几个人,为首的乃是一道熟悉而又挺拔的身影,不是他的族兄弟陈梓,又是何人?
“乔行,你终于是回来了。”陈止快步走上去,同时看向了陈梓身后的两人,“这两位是?”
“我来为兄长引荐,这位是嵇倔,这位是阮清,这两位都是我在途中碰上,他们久仰兄长之名,特地过来投奔的!”
“哦?”陈止看着陈梓身后的这两人露出了惊奇之色,随后一摆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乔行、两位,先里面请。”
陈梓的脸上还有风尘仆仆之色,他这次南下,表面上是为了运送造纸所需的原料,其实是为陈止筹集粮草、兵甲、药材,而且中途还在洛阳徘徊一圈,着实辛苦而奔波。
现在回来,看样子是完成了陈止所托,没想到还带来了两个人。
不用详细询问,只看陈梓对待两人的态度,以及这两个人的姓氏,陈止多多少少就能猜出他们的来历了。
“恐怕这两位,也是贤人之后啊,就是不知道才学几何,是否能对我有助力。”
尽管欢迎新人过来投奔,但陈止当下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武丁改组,以及安排陈止带回来的物资,因此和那嵇倔、阮清简单的照了个面,便安排了两人安顿下来,等过两天再详谈。
随后的两天,他再次投入了繁忙之中,而代县县城内外的气氛,也逐步的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在靠近东北之地的大棘城,一辆马车在几位骑手的护持下,缓缓驶入了城中。
很快,脸色凝重的慕容皝便亲自迎了出来。
马车上坐着的,正是何经,他走下车来,与慕容皝见礼之后,正要说起自己这段时间,在代郡的见闻,但慕容皝却先止住了他,然后指了指后面,说道:“先生先不要忙着说话,单于正等着咱们呢,正好您回来了,就一并过去,也好出个主意。”
“哦?不知是因为何事?”何经的心里泛起了一个念头,出声询问。
慕容皝叹了口气,说道:“是关于是否要提前开战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