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脑子被撞到,有些晕乎,但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
“呵呵,天真!绑了我,你们拿不到虎符又有什么用?”他大笑两声,望向姜旭的眼神充斥着得意的挑衅。
姜旭抹了把脖子里的血,狠狠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肖宏吃痛,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嘴里仍旧不住地冷笑。
姜旭看着他就来气,还想再踹。
“哎!”楚澜唤住他,“你别把人弄死了,我皇兄说了,得让他活着,请他看大戏呢!”
姜旭皱眉,“虎符还未交出,城外都是肖宏的余党,倘若不尽快处置,保不齐会夜长梦多。”
“的确是会夜长梦多。”楚澜赞同地点点头,“不过,是谁的噩梦就不一定了。”
姜旭不解地看着他。
楚澜懒得跟他解释,“反正,你以他拒交虎符为由,把人抓起来就行了,东厂不是有死牢吗?直接扔进去。”
苗老提醒道,“东厂可都是老爷子的人,把他送去那边,跟放了他有什么分别?”
“哦对。”楚澜道:“险些忘了,这老阉狗是石榴精投胎,自己没种,还义子满天下,去了一个来一个,那东厂不行,锦麟卫的诏狱总可以了吧?”
姜旭道:“二殿下就别操心了,我自会入宫去禀了皇上,请皇上裁夺。”
说话间,先前带着几个小兵去后院搬鸽子的那名大将也回来了,进屋得见肖宏被五花大绑的情形,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姜旭,“大都督有何吩咐?”
姜旭看了肖宏一眼,他额头上还在流血,已经染红了半边脸。
“先把人铐起来送往刑部,本座入宫面圣。”
“是。”
没多会儿,肖宏就被上了镣铐关进囚车送往刑部。
姜旭没耽搁,骑上马儿飞快前往紫禁城。
……
此时的乾清宫内,肖彻刚和傅经纶商谈完建交细节。
作为南齐君主,傅经纶表示很乐意与北梁加强贸易往来,互通有无,共享盛世。
北梁带来的贺礼本来就足够诱惑,因此这样的结果早在肖彻意料之中。
望着龙椅上的傅经纶,肖彻唇角微扬,“我先前入宫时,听说齐皇早上吐了血,你可一定要保重龙体啊!”
肖彻这句话,瞬间让傅经纶想到昨天在大宴上,肖彻对他说的那句祝词——恭贺齐皇寿辰大喜,惟愿齐皇圣体永安。
当时,所有人都在祝他万寿无疆,只有肖彻的祝词,与热闹喜庆的气氛格格不入。
那个时候,傅经纶并未放在心上。
但现在,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
因为,今天早上自己吐血了。
那么多太医来看,杨太后甚至从宫外给他请了大夫。
然而都没人能看得出来到底是什么病因。
按说傅经纶是习武之人,一旦身体哪里有状况,他会比寻常人更容易发现。
然而,今日之前他从未有过哪不舒服。
况且,他所有吃食都是经过严格试毒的,中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五脏六腑并未有过疼痛或者不舒服的时候,也不是咯血,更不是中毒。
那么,他到底为何会吐血?
隐隐的,傅经纶总觉得跟肖彻有关。
可他完全拿不出证据。
微微蹙眉过后,傅经纶道:“有劳楚太子挂念,朕已经请太医看过,并无大碍。”
“那就好。”肖彻站起身,“马上午时了,妻儿还在驿馆等着楚某回去吃饭,楚某便先告辞了。”
傅经纶点点头,吩咐一旁的冯公公,“去送送楚太子。”
冯公公眸光微动,应声之后送着肖彻出了乾清门。
肖彻不想坐软轿,打算步行出去。
冯公公不近不远地跟着,除了他,再没旁的下人。
肖彻走了一段,回头看他,“为什么不回家?”
冯公公没吭声。
“你再不回去,往后就真的没有家人了。”肖彻道。
冯公公眼圈一红,却是哽咽着没说出话来。
他以前伺候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只跟他说过,厂公是先帝遗孤,却从未提过什么傅二公子。
所以他一直以为,厂公便是最后能登上帝位的人。
当时他还憧憬着,等厂公当上皇帝,自己和秀兰就彻底辞了职务,在家享清福,凭他们俩这些年攒下的积蓄,足够安度晚年的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老爷子不仅骗了厂公,也骗了他。
宫变那天,他是和苗老一块被人从肖府给接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