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是刻意中伤对方,毕竟,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可是,如今再一听,便觉得这话里大有乾坤。好像并不似自己以为的那么简单。
“你到底想说什么?”
“鱼儿,你就没想过,我们的婚礼,我明明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我突然就离开了?我从小到大,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如果不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我又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你,甚至……放弃我们的爱情和前途?”梁晟毅的这番话,每一个字里都含着深沉的痛楚和无奈。
不似虚假。
“鱼儿,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父亲、我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到这一步?我们两家,家破人亡,你不想知道始作俑者吗?”
梁晟毅这话一出口,景誉豁然起身。
心中一恸。
感觉有什么正在被血淋淋的撕开,可是,那样的真相却是她不敢承担。
“我会在我们以前吃饭的老地方等你,如果你真的还想知道这些事实,想知道余泽尧是不是对你另有所图,你就过来。我会一直在这等你!等到你出现为止!”
没等梁晟毅再说什么,景誉重重的将电话掐断了。
她呼吸沉重。
僵坐在床边,发了许久的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俯身在父亲身边耳语了两句,又和看护交代了声,提着包走出病房。
每一步,都迈得很重。
像是背负着千斤重担。
前方,等着她的是万丈深渊。可是,她却还得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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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衍之在外面游荡,回到温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温父温母在会客厅正在和来拜年的客人攀谈。温雪心血来潮,在小客厅拉着景荣教她画画。
温衍之站在门口,只看到少年沉静的侧颜。
温雪画的画简直就是鬼画符,可她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还在问景荣画得如何。
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景荣明显对于夸赞之语实在难以出口,只抿了抿唇,委婉又如实道:“比起温衍之的画,这已经是上乘之作。”
“是吧?小时候我就说那小子毫无天赋。”温雪沾沾自喜。
末了,看了看腕上的表,“臭小子,都出去一天一夜了,现在也不知道是在和哪个女人在鬼混。”
景荣并不语。
温雪转头看他,挑眉,“小荣弟弟,难过吗?”
景荣清透的眼睛看着她画的右上方,“这边阴影还要稍微重一些,你再试试看。”
温雪托着腮,性感的大眼眨巴眨巴,“你男朋友都跑出去寻花问柳了,你还能这么淡定?”
景荣再次抿了抿唇。而后,认真的纠正她,“我和他只是朋友——我们都是直的。温小姐,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温雪笑。
好一个严肃的小屁孩儿!
刚刚叫温姐姐,现在倒是改叫’温小姐’了。她眼神瞟到门口站着的某个身影,不放过的继续:“那就是说,你一点都不喜欢衍之了?”
景荣想起那个聒噪又花心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他好像也没有特别招人喜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