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景芝瘪了瘪嘴,斜睨着洛娉妍道:“难不成你不是想教训她,还想着教导她不成?她可真是好福气,遇上了你这样儿的长姐!”
对于景芝话语中的不满,洛娉妍不以为意地道:“谈不上什么教导不教导,只是想告诉她做人的道理罢了,能听进去将来便少受些苦头,若不是听不进,那也是她选择,将来无论怎样都怨不得旁人。”
景芝仍旧不赞同地睨了她一眼,摇头道:“我没你好性儿更没这精力,她对周氏怎样我管不着,我只知道她不来招惹我,我也没功夫理会她,若是招惹了我,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洛娉妍没好气地嗔道:“谁要你留情面了?再说她那样儿窝里横的,可敢来招惹你?”
景芝闻言没趣儿地瘪了瘪嘴,转了话题,没多会儿洛娉妍便一个哈欠连着一个哈欠,连眼泪都淌出来了,景芝见她困极了便劝洛娉妍进屋去躺下,方才告辞离去。
晚膳时,惠宁长公主突然问道:“听芝姐儿说,洛丫头成日忙着做针线,可有这回事儿?”
洛娉妍看了景芝一眼,见景芝朝她挑眉笑了笑,不由瞪了她一眼,才红着脸回道:“以前没好好学绣花儿,如今想给孩子亲手做两套小衣裳,那花儿却是不能看,正学着在小袜子上绣花儿,谈不上做针线。”
洛娉妍说完,惠宁长公主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谁知却是接着道:“想给孩子做什么,只管告诉针线房的人,若是不满意,你让人告诉费婆子,或是另挑人,或是重做都是可以的。”
洛娉妍一愣,望着惠宁长公主不知说什么好,景蕴便笑道:“可不兴这样儿的,我正想着等妍儿给肚里那个做好了,回头也给我做两身儿穿穿,外祖母却一句话便扼杀了。”
听景蕴这么说,洛娉妍心里很是愧疚,成亲时的喜服就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做的,成亲这么久,也从未给他做过什么。
洛娉妍正低头想着,回头怎么着也得给景蕴做两双袜子,或者可以试试做身中衣……
谁知惠宁长公主却没好气地瞪了景蕴一眼,轻斥道:“一辈子长着呢,等孩子生下来,想让你媳妇儿给你做什么,你只管跟你媳妇儿说去,如今却是不成,没得伤了眼睛,往后可没地儿哭去。”
别说洛娉妍与景蕴,便是景芝也是一愣,瞪大了眼望着惠宁长公主。
见她三人这样儿,惠宁长公主不由失笑,回头朝崔嬷嬷道:“瞧瞧,亏得我来了,不然还不知会怎样呢。”
崔嬷嬷给惠宁长公主夹了快乳鸽肉,轻笑道:“要不老话儿怎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白老太君去了,郡主也……”
崔嬷嬷说到这儿顿了顿,见惠宁长公主面儿上并无异色,方才接着笑道:“您不帮忙瞧着,谁还能顾着她们。”
惠宁长公主淡淡地点了点头,叹道:“可不是吗?我总得看着孩子落了地,健健康康的,她们一个个也都好好儿的,将来见着素云跟嘉善才能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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