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蕴刚回到府中,洛娉妍便迎了出来,景蕴原以为洛娉妍会如同之前一般,第一时间询问是否有罗老先生的消息,谁知洛娉妍满是担忧地道:“听芝姐儿说安阳伯太夫人病重,爷明儿跟我们一块儿去看看吗?”
景蕴一愣,深深地看了洛娉妍一眼,方才轻笑道:“他们府上如今正在守孝,哪里好随便前去?再说顾伯母病了自有太医跟远哥儿照料,咱们去了岂不是给人家添乱?”
洛娉妍见景蕴竟是开口便否决了,不由有些着急,拽了景蕴的袖子道:“咱们锦乡侯府跟安阳伯府不是世交吗?你跟安阳伯世子还是好友,难道都不去关心一下?”
见洛娉妍如此着急,景蕴不由挑了挑眉,语气越发淡漠地道:“正因为是世交好友,若当真有事儿,顾远自会差人送信儿给我,如今他既没让人送信来,便足以说明他能够处理,并不需要我们帮忙。”
洛娉妍闻言望着神色淡漠的景蕴,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可心中对安阳伯太夫人的担心,却是一点儿也没因此而减少。
景蕴见洛娉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盯着自己,并不欲多言,伸手揽了她的肩,一边儿朝里走,一边儿状似随意地笑问道:“今儿在家都做什么了?”
若在之前,洛娉妍会有许多话想说,可此刻却没了心思,勉强笑道:“没什么,景莳从边关遣人送了家书和土仪回来。”
景蕴闻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淡淡地道:“哦?难得他有心了。”
说完又走了几步,见洛娉妍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才再次问道:“这不年不节的,他怎么想起给家里送土仪?信里说什么了?”
洛娉妍如神游方醒般,带着些懵愣地回道:“信就搁在爷书房桌子上,我们也没看,都等着爷回来再看呢。”
景蕴闻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拥着洛娉妍进了屋,命英儿去书房将景莳的信取了过来。
一目十行地看完,景蕴将信往炕桌上一扔,冷笑道:“他倒是打的好主意。”
即便洛娉妍如今满心牵挂着安阳伯太夫人的病情,此时也忍不住侧头朝景蕴望去,见他神色不好,不由轻声问道:“怎么了?他信上说什么?爷好像不太高兴?”
景蕴深吸口气,将信朝洛娉妍推了推,身子往后一倒靠在了大迎枕上,懒洋洋地道:“你自己瞧。”
洛娉妍拿起信,学着景蕴的样子一眼扫过,不由得笑了起来,转念一下子想起今日蒋姨娘提出过生的事儿,笑道:“或许将她送到父亲身边儿,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景蕴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望着洛娉妍满是诧异地问道:“妍儿可是有什么想法?”
洛娉妍淡淡一笑,将蒋氏想要摆生辰宴的事儿简单说了一遍,末了笑道:“在咱们跟前儿说到底她是长辈,有的话咱们是不好多说的,不如就送去父亲那边儿,父亲自有主张,也正好瞧瞧姜大人究竟打算如何对待这个逐出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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