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这事儿我虽有主张,却也要你哥哥心里有数才是。”
见惠宁长公主说的慎重,景蕴不由微微皱眉扫了景芝一眼,方才在惠宁长公主身边儿坐下,亲手给她斟了一杯茶,轻声追问道:“可是今儿春宴出了什么事儿?”
景芝深吸了口气并不做隐瞒,将事情从头再说了一遍,原以为景蕴知晓后,纵是不会发作,也定然会生气。
谁知景蕴闻言只淡淡一笑,斜睨了景芝一眼,便不以为意地笑道:“外祖母莫不是以为妍儿糊涂吧?放心,妍儿心里有数,断不是什么人都能唬弄的。”
惠宁长公主闻言没好气地横了景蕴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你媳妇儿不傻,可人家将咱们都看成一窝子傻子呢!”
惠宁长公主越想越气,不由埋怨道:“若不是你弄出那些事儿来,哪儿会有今儿这事儿?”
景蕴自然知道惠宁长公主说的什么,淡淡地扫了景芝一眼,心念一动笑道:“倒是有一事,想要劳烦外祖母帮着参详参详,也算是给妍儿撑个脸面。”
惠宁长公主一听这话儿来了精神,“哦?”了一声儿,忙问道:“这话儿怎么说的?”
景蕴便笑着将孙氏退亲一事简单说了遍,末了笑道:“若非实在赶得紧,也不敢劳动外祖母。外祖母对京中这些女孩儿最是清楚,您便替继宗好生寻摸个能持家过日子的便好。”
惠宁长公主沉吟片刻,再次横了景蕴一眼,淡淡地道:“我帮你寻摸了那么多,末了不还是你自个儿寻的?这会子想起我老婆子来了。”
说完惠宁长公主却是不等景蕴兄妹说话,便笑道:“行了,这事儿也不急在一天半日,我也得琢磨琢磨,回头你再将那洛小子叫来我瞧瞧,总得寻摸个当衬的才是。”
这事儿有了惠宁长公主应承,景蕴便当真松了口气,笑着陪惠宁长公主说笑一阵儿,又宽慰了一番便与景芝一道告辞离去。
惠宁长公主倒是当真上了心,琢磨着要在这事儿上给洛娉妍长脸。
景蕴却是并未放在心上,回到屋见洛娉妍已经洗漱过,正坐在菱花镜前任由红螺绞着头发,一边儿低头不知想着什么,搓着手上的香脂,不由笑着上前,从红螺手中接过棉帕,一边儿替洛娉妍绞着头发,一边儿笑道:“妍儿已经很香了。”
洛娉妍倏然一惊,猛地抬起头来,头发却是被拽疼了,唬的景蕴连忙松了口手,急声儿问道:“可是扯疼了?”
洛娉妍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抓住半裹在发丝上的棉帕,回头笑道:“爷什么时候回来的?竟是一点儿声儿也没有,红螺姑姑也没吱个声儿。”
说着洛娉妍起身一边儿替景蕴更衣,一边儿淡淡地道:“净室已经备好热水,爷快去洗洗吧,今儿忙了一天怕是乏了,早些歇息,明儿还进宫当差呢。”
说话间景蕴蓦然发现,洛娉妍神色恹恹地,不由皱了眉上下打量着洛娉妍,轻声问道:“妍儿可是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