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这事儿你就不该搀和,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总是……”
惠宁长公主话未说完,景蕴便知晓了她的意思,苦笑着打断道:“外祖母当真如此以为?”
说完敛了神色,望着惠宁长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可三皇子已经参与了角逐,无论是他自己想要参与的,还是圣上逼着他参与的,又亦或是旁人逼着他不得不参与的,总之他已经参与了。”
惠宁长公主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还没说出,景蕴却已经接着苦笑道:“外祖母只记得孙儿是您的孙儿,却忘了孙儿是在永宁宫长大的,孙儿是与三皇子同吃、同睡、同玩、同学长大的!”
惠宁长公主闻言,好半晌才苦笑着摇头道:“是我糊涂了,竟是忘了这点儿,无论你帮不帮着三哥儿,旁人都会将你看作他一伙儿的……”惠宁长公主越说越小声儿,神情中带着说不出的后悔。
景蕴却是接着苦笑道:“何止是三皇子殿下,便是洛府,如今不也与孙儿绑在一起吗?前些日子洛府出事儿,若非为了孙儿,妍儿都不打算管的,还是芝姐儿劝妍儿回去的。”
说起洛府,景蕴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洛娉妍是专心忙着春宴,又忙着景芝的婚事没有注意,景蕴却是知道,就在他们去洛府当日晚上,听说那位洛二小姐又与周氏大闹了一场,被洛镇源给关了起来……
说起洛府,惠宁长公主不由疑惑地道:“蕴哥儿怎地突然说起这个?”
景蕴神色坦然地道:“哪里就是突然,今儿在宫里还有人向孙儿打探洛府的事儿呢。”
说完景蕴叹了口气,摇头道:“岳父怕是年底就该往上走一走了,到时咱们便再添助力。可如今盯着他的人却极多。”
惠宁长公主想起景芝对她说的那些,不由也皱了眉头,抱怨道:“这个洛镇源怎么回事儿?我看他在差事上做的还不错,前些日子进宫,圣上还跟我赞了他,怎地一个后宅却管不住?”
景蕴闻言苦笑道:“外祖母可别说岳父了,便是孙儿,自从娶了妍儿回来,这后宅的事儿,不也是从没过问吗?依孙儿看,还是那周氏太不成样子了。”
惠宁长公主闻言眉头是越皱越紧,不满地道:“那依着蕴哥儿的意思,还要让你媳妇儿天天回去替他洛府管家咯?”
惠宁长公主话音刚落,景蕴便扬声儿道:“那怎么成?就咱们府里的事儿孙儿还嫌多,没见妍儿都累瘦了么?人家见了还不知怎么说我呢。”
惠宁长公主本就嫌洛娉妍多事儿,不会当家,主次不分,如今听景蕴这般一说,立时赞同道:“可不就是这话儿,你还是得看着点儿后宅,别到时跟那洛镇源似得。”
惠宁长公主言语中的嫌弃之意,景蕴自然听得清楚,不由的便心疼起洛娉妍来。
面儿上景蕴却是不显丝毫地笑道:“这点孙儿到是不用担心,外祖母没瞧见,自从娶了妍儿回来,咱们府里如今比以往有生气多了,再说账册什么的,她可比孙儿精细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