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蕴一边儿随着小丫鬟朝福宝斋走去,一边儿琢磨着说服外祖母言辞。刚拐过穿堂忽然停下脚步,朝小丫鬟吩咐道:“去瞧瞧朱嬷嬷在做什么,若是得空请她过来包福斋,就说我有事儿找她。若是不得空也让她遣个人过来回话。”
小丫鬟自是不敢违背景蕴的吩咐,闻言屈膝一礼,急忙转身往回跑去。
这边儿景蕴刚刚在包福斋落座,朱嬷嬷便急急走了进来,不待朱嬷嬷行礼,景蕴便淡笑道:“嬷嬷不必多礼,辛苦嬷嬷跑一趟不过是我闲得无聊,想问问今日是谁送武定侯老夫人一行过来的,如今身在何处,我也好寻来说说话儿。”
朱嬷嬷闻言笑道:“不敢当世子一句辛苦,原是老奴该做的。”说完才解释道:“今儿武定侯老夫人与夫人小姐是由护卫送来的,武定侯府几位小爷都没跟过来,不然殿下又岂能不让您出面宽带一二?”
景蕴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外祖母可留膳了?今儿是怎么安排的?”
朱嬷嬷虽没想到景蕴会突然关心起这些,却也一一答了。
得知惠宁长公主已经吩咐准备午膳,景蕴便不再多留,起身笑道:“既如此,就不必准备我的午膳,想来外祖母一时半会儿也不得空,我去安阳伯府一趟。”
朱嬷嬷倒没多想,安阳伯府的事儿她们也都知道,遂问道:“可要替世子准备些什么送去?”
在景蕴说过不用后,朱嬷嬷惋惜道:“也不知安阳伯世子与夫人遭此变故如今怎样了,世子您多劝解着些。”
景蕴点了点头并不回话,只叮嘱道:“若外祖母问起,只说我下晌再回来。”
景蕴说完便往安阳伯府赶去,朱嬷嬷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谁知惠宁长公主心里记挂着景蕴先前所言救命之事,实在没有心情与武定侯老夫人说笑。
惠宁长公主虽瞧着一身蜜合绣金圆袖衫,配着一袭水红色遍地金葫芦纹八幅湘裙的邓婉茹很是喜欢,但想着景蕴先前所言,此时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笑道:“何必羡慕我?你不也有婉茹在身边儿陪着?”
武定侯老夫人闻言苦笑道:“这丫头好是好,可下半年就该及笄了,还能陪我多少年?倒是蕴哥儿,我可听说一回来便先来探望您,不像我家那几个混小子,成日里没个人影儿,不是跑马就是遛狗的。”
对于武定侯老夫人的试探,惠宁长公主既不愿直接回绝,也不能应承什么,只得故作不知地笑道:“我瞧着允哥儿也是极好的,哪里就像你说的那般了?”
武定侯老夫人见此又试探了两句,见惠宁长公主却总是这般不做正面回应,面儿上甚至渐渐露出疲惫之色,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却也并不太过失望。
这样的事儿总得来来往往好几次才能有个结论,何况景蕴的情况她们也都知晓,连圣上的赐婚都能拒绝,又岂是单凭长公主便能定下的?
凭着景蕴与自家长孙的关系,相信无论成与不成,长公主府与锦乡侯府都不会让自家太过难堪。
有了这份底气,武定侯老夫人没坐多一会儿,便知趣儿地起身告辞。并邀请道:“我们府上的牡丹这几日开得不错,殿下若是得闲不妨带上芝姐儿到我们府上坐坐,也让我们府上沾沾您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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