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霜与英儿回到船舱时,便见自家小姐一手捧着块被红红黄黄的棉布,一手拿着匕首,小心地在锦乡侯世子背上不断的割着……莫问一手用已经浸红的棉布捂着胸口,一手端着碗,就站在自家小姐边儿上。
晨霜轻轻地搁下手里两只铜壶,甩了甩手,上前从莫问手中接过碗,叹息道:“你消停一会儿,小姐这儿……”
说着便见英儿已经搁下了铜盆,急忙吩咐道:“英儿兑一盆盐水过来帮忙,我好去找三七出来磨粉。”
英儿听后急忙在铜盆内兑上盐水端了过去,然后接过晨霜手中的碗,晨霜便转身又出了船舱,显然药材并未放在这儿。
洛娉妍又割了两下,见手中的棉布已经很脏了,将手中的一扔,
英儿便赶紧递上一张刚刚浸过盐水的棉布给她。洛娉妍将匕首在棉布上擦了擦,又在火上烤了烤,便头也不抬的继续割着景蕴背上的腐肉。
晨霜取回三七后见洛娉妍满头大汗,心疼地道:“要不小姐歇一会儿,让我来吧?”
洛娉妍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晨霜一眼,方才点了点头叮嘱道:“一定要仔细些,将腐肉都割干净了。匕首每次擦拭后要在火上烤一烤。”说着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了晨霜,自己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
主仆三人忙活了大半夜,才终于将景蕴背上的腐肉清理干净,又用盐水清洗过,撒上了厚厚一层三七粉,用棉布包扎上,才算是松了口气。
晨霜原想劝洛娉妍歇会儿,却见床上趴着锦乡侯世子,床边儿还立着个莫问,所有的话便都说不出口了,那头还有三间屋子,可徐大媳妇与忠哥儿他娘住了一间,浅语与冷淘住了一间,秋实与茜羽住了一间……
别说让洛娉妍去住那样的房间不合适,便是洛娉妍不计较这些,这会子过去又该如何解释?
晨霜想到这儿,狠狠地瞪了莫问一眼,将到了嘴边儿的话又咽了下去,还是英儿想了想道:“要不将楼下的美人榻搬上来,让小姐先凑合着闭会儿眼?”
洛娉妍虽然很累了可却实在是不敢闭眼,这会子闭上眼,眼前也是那血淋淋的后背在眼前晃悠,闻言摇了摇头道:“我不困,不必麻烦了,你们快想想法子,这高烧不退也是会……也是不行的!还是得想法子将烧退下去才行。”
晨霜与英儿闻言叹了口气,认命地一盆盆换着凉水,可直到三更天后,景蕴的高烧也不见退下去,四人不由再次着急起来。
莫问见此咬了咬牙道:“洛小姐,小的这就去找点儿烧刀子来,给世子擦擦说不得有些用处。”
英儿闻言却是立即接口道:“药酒成吗?我记得忠婶子哪儿有两瓶跌打酒,说是大忠哥经常伤着膀子,就多准备了一些。”
至于为谁准备的,为何要准备,洛娉妍一点儿也没有心思理会,闻言也不等莫问说话,便急忙吩咐道:“那英儿赶紧去找些过来,就说,就说我扭了脚。”
说到这儿洛娉妍脑子也清醒多了,
又吩咐道:“晨霜到继宗那边儿去,表哥他们船上肯定有酒,不论什么酒,先想法子弄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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