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爱情是醇香美酒

妈妈说，多喝点儿。

    谢了。她的目光和爸爸的目光碰到一起，她的笑脸立马像遭了狂风暴雨的鲜花凋落了。我是舍不得娟娟，不然早就走了，你别以为是咋回事。

    我又是气又是乐，她心里明明装着我也装着爸爸，却故意说气话给爸爸听。

    我笑着对她说，妈妈，你别拿我当挡箭牌了，我一个人再雄伟傲岸，就是那整座的喜马拉雅山，也不能把你的心装满呀。

    杜宇妈妈故意瞥了我一眼。比喻的不错呀，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爸爸一样，我都把心掏出来给你爷俩吃了，还跟照镜子的猪八戒似的，弄个里外不是人。

    我故意盯盯地瞅着她的大眼睛，有这么漂亮的猪八戒吗？咱老妈要说是猪八戒他二姨还有人信。

    这坏孩子。她冲我拱了一下鼻子，抿着嘴笑了，一边给爸爸倒酒一边说，没法子，是我上辈子欠你爷俩的。有时，我一个人没事的时候，我问我自己，上辈子我欠你爷俩什么债了？老天爷咋这么安排我，让我到你家来偿还呀。

    妈妈，你不欠我的债，是我欠你的债。这辈子我是还不完了，只能这辈子还一半，下辈子再还剩下的一半了。我看着她，笑着说，你欠我爸爸什么债，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心里有数，是吧？

    臭丫头，我心里有什么数哇，要是知道欠人家什么债了，不就还了吗？杜宇妈妈看了我一眼，板起笑脸，故意申斥我，给爸爸话听。

    爸爸也不接茬儿，端起她刚斟满的酒杯，一口气喝干酒，看看她。

    她瞥了爸爸一眼，平静地说，有什么话就请直说，用不着拿眼睛看我，我已经有比天高比海深的承受能力了。

    爸爸看着她，微笑着对她说，这些年来，多亏你照料我和娟娟，我真诚地向你道谢，辛苦了。

    哎，我老爸终于说了句人话。我这是心里说的呦，嘴上可没说。

    爸爸给杜宇妈妈的杯子倒满酒递给她，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对杜宇妈妈说，咱俩干一杯，表达我的心意。

    谢谢。杜宇妈妈看了爸爸一眼，浅浅一笑，一边和爸爸撞杯一边说，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心没肺，给两句好话就不知道北了。

    爸爸说，我可不是忽悠你，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啊。

    看着他俩和好了，我真高兴，连忙举起杯子，别就你俩喝呀，算我一个。来，老爸老妈，干杯。

    三只杯子撞到一起，发出悦耳的清脆声。

    原野哥，这酒好喝吗？杜宇妈妈微笑着看爸爸喝完酒，又将酒杯斟满，端起来问他。

    好喝，爸爸说，你选的酒很好喝。

    杜宇妈妈将端着的酒杯举到爸爸面前，声音颤抖地说，虽然你不接受我的爱情，但我对你的爱情永远不变，就像这美酒，存放的时间越长越醇香！

    哇噻！这话说得太棒了，世界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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