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无碍,我加了桂花茶,不影响醇香,但却不会醉人,另外这里还有一些醒酒的茶水,如若醉了喝些便是。”
赵清婉说女子不宜饮酒,不过是随意找了个借口罢,倒是不想夏侯奕竟备了这么多,若说方才还有些许排斥,此时的赵清婉倒是颇觉熨帖。
“那便多谢殿下美意。”
“叫我夏侯奕就好,殿下听着生疏。”
此时,赵清婉才后知后觉原来打一开始,夏侯奕就一直是自称我,并未以本殿自居,虽也深感困惑,到底未曾真的叫他夏侯奕,赵清婉始终秉持皇家之人不能惹的心思。
“你缘何这般对我,明人不说暗话,直说便罢。”
“因为你我是旧识,婉婉不必多心,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让你将军府任何人受到伤害。”
这话可以说是保证了吧,何况冷漠闻名的五殿下哪里放下身段在别人面前解释这般多,隐在暗处的陌显差点就要从树上掉下来,到底是忍住了,只是嘴角不断的抽搐。近些看,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仿似在刻意忍耐一般。
“旧识?劳殿下惦记,婉婉自当尽力护好家人,只愿殿下与我少些接触的好。”
既然夏侯奕不愿多言,想来是问不出什么的,赵清婉也便不再纠结于此,只盼着能撇清些距离,无关旧识也好,新交也罢,赵清婉都不愿再全身心的相信于谁,更不必说还是赵清婉最最厌恶的皇家之人。
“不必过早言及此,且看着罢,这个你收着,如若有难,用力扔在地上即可。”
夏侯奕也不再多言,只将一黑色的琉球递给赵清婉,赵清婉自是不知晓这是什么东西,然而陌显可是清清楚楚,这可是阁里的信号弹啊,主子随意便给了赵清婉,无非是许诺任何时候,阁里众人便要听其差遣,这是认定她的意思了。
替主子开心,又隐隐有些担忧,毕竟这女子太是不好掌控,如若对主子不利,那主子从何而逃。唉,且看着吧。
赵清婉还未收下这个小东西,夏侯奕便一把抓过赵清婉的手,塞到她手上,复又转身离去。
天知道夏侯奕多眷恋方才抓在手里的柔软的触感,只是夏侯奕也深知对赵清婉,防备心过重,一点点卸下心防才是关键,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也就利索的转身,毕竟来日方长,有的是时候慢慢攻守阵地。
独留赵清婉仔细看着这个小玩意儿,你一定想不到,赵清婉是见过这个黑琉球的,这也是为何方才赵清婉很是呆愣未曾伸出手也未曾在意夏侯奕抓过她手的原因,至于在何时何地见过,赵清婉自是一时想不出来,只是隐约记得她确实是见过,也是这般黑如曜石,闪亮如眼睛,索性摇晃着脑袋,不去过多思考。
赵清婉将黑琉球装进荷包里随身携带着,下意识的举动倒是在日后帮了赵清婉一个大忙。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再说当下的三皇子府,夏侯泽一人独坐正中,听着下首之人回禀。
“这么说,她是蒋业的嫡女了?”
此次夏侯泽属下带回来的消息是关于蒋如溪的,第一次在夏侯薇身边见到蒋如溪之时,夏侯泽就命底下之人查探,一直未曾关注此事,今日突然问起,方才发觉,蒋如溪并非京中人士,而是马上要进京的盐官,若说先前对蒋如溪还是单纯的想要查探是否对夏侯薇不利,此时夏侯泽心中倒是有了另一番打算。
“是的,据说很是受宠,蒋家老夫人和蒋业都对这个女子很是偏爱。”
底下之人恭恭敬敬回话,虽也不清楚殿下为何调查蒋如溪,到底还是将情报悉数告知。
“你下去吧,继续跟着蒋业,想办法找人混进侍卫营。”夏侯泽沉吟一阵,“另外吩咐丽娘去书房,我稍后便到。”
“是,属下告退。”
赤木将丽娘送到书房便径直离去,招来底下的人准备计划混进蒋业的侍卫营里。
“主子,今日怎得有空差使丽娘?”丽娘人如其名,美艳至极,艳红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并不感觉艳俗,只觉得妩媚多姿。扭动着腰肢走近夏侯泽,浑身的香气虽有些足却也不至于反感。
夏侯泽不动神色拨掉丽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哪日都有空,丽娘可想吃什么,本殿带你去。”
丽娘是极聪明的女子,就算不动声色的夏侯泽,丽娘依旧能感觉到夏侯泽浑身充满着排斥,她自是知晓夏侯泽对她只有利用之心,然,丽娘无碍,她愿意在夏侯泽身边,即使是利用也心甘情愿。
“殿下说笑了,丽娘不奢求殿下带丽娘出府,只是让丽娘陪伴在府中就已心甘情愿。”丽娘说着又轻轻靠在夏侯泽的肩膀,眼眸微亮,直叫人怜惜。
然而夏侯泽却下意识地要躲,忽又反应过来堪堪稳住了身体。
“好,本殿应你,留你在府里。”
“殿下此言可是作数的?”
“自然算数。”
丽娘听此言立时便跪下来行了大礼,“多谢殿下。”
夏侯泽今日并未与丽娘讨论蒋如溪之事,而是带着丽娘回了凝香阁,自是一夜芙蓉帐暖度春宵,只是,翌日大早,管家刘伯便带着落子汤送到了凝香阁。
“唉,果真还是如此。”
丽娘轻叹一声,闭着眼睛一口便喝了个干净。眼角滑落的泪珠暴露了她的决然与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