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地点头:“看来你并不蠢笨,我且问你,你欲夺李素的印刷术,李素半句话不说双手奉上,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派刺客去太平村,行刺李素的父亲?”
“啊?”
齐王满肚怨毒瞬间化作一脸惊愕和莫名其妙,随即,齐王似乎明白了什么……
东阳仍冷冷盯着他,然后东阳的脸色也变了。
因为她看见齐王忽然两眼泛红,紧接着泪水不受控制地顺腮蜿蜒而下,一脸委屈加悲愤,双手不停地捶着地。
“我……为什么……这么……冤呐!”
东阳愕然,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俏脸有些发白。
看齐王此刻的模样,她似乎也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呃……不是你干的?”
齐王泪眼发红,恶声道:“东阳,你刚才说过,你要担待自己做过的事,今日你我便到父皇面前论个曲直!”
“……真不是你干的?”东阳俏脸发白,方才的狠厉冷酷之色全然不复。
其实不用齐王回答,东阳此刻都能深深感到从齐王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冲天的冤气……
“李素不是好东西,这件事我也想干,可是……”齐王嘴唇一颤,悲愤道:“可是我没来得及干,就被父皇驱离长安,今日你不但冤我,还打我……”
啪!
仿佛不受大脑控制,东阳又是一记耳光扇去,这记耳光扇得连她自己的惊呆了,急忙缩回手,呆呆地看着自己纤细的巴掌发愣……
齐王眼泪顿止,捂脸惊怒地瞪着她:“明知冤我,为何还打我?”
“你……你……”东阳心虚片刻,忽然挺直了腰,回瞪着他道:“不许你侮辱他!”
齐王彻底崩溃,伏地大哭不已,双手使劲捶地,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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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荒野,东阳和齐王之间的冲突李素并不知情。
他不知道东阳想为他消灾弥祸,更不知道因为缺少沟通,东阳活生生在城外摆了一出乌龙,齐王冤枉挨了几记耳光。
就在东阳扇齐王耳光扇得嗨起的同时,李素也在长安城发动了。
李素的性子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平时很低调,丝毫不见少年得志的张扬,沉稳得像个历经了百年沧桑的老人,可是骨子里却非常的刚烈,特别是经历过西州的战火淬炼以后,整个人磨练得愈发锋利,被人欺负了虽然做不到“虽远必诛”那么夸张,但也绝不会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他的锋芒,出现在应该出现的时间和地点。
日上三竿,长安城的城门早已打开,无数牵着骆驼和马匹,满载货物的行商贩夫来往穿行于长安两市各坊,大唐国都的繁华和喧嚣,每天都因这些人而重复着。
上午时分,一位中年男子牵着一匹马,慢吞吞穿过长寿坊,缓缓朝东宫行来。
马背上横放着一个大麻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离东宫尚距百余丈时,一人一马忽然停下,中年男子静静地看着远处东宫门前执戈来往巡梭的太子率卫将士,露出一道看不清含义的微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