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轰的一声变成了一个大火球,还能听到妖魔吱吱的哭嚎声呢,又比如……”
说起戏法,王直滔滔不绝说得很详细,表情透着一股对未知事物的崇拜和敬畏。
李素却索然叹气,喃喃道:“一千多年了,这些江湖骗术居然没有一点长进,依然是那么的拙劣……”
“嗯?拙劣?啥拙劣?”王直听出李素话里的鄙夷。
李素看着他,笑道:“其实我也会仙术,你信不信?”
“信!”王直毫不迟疑地点头,长久以来养成了习惯,李素说出来的话必然不会假的,他说他会仙术,那么他便一定会仙术。
扯了扯李素的袖子,王直央求道:“你变一个看看,上次见道士变戏法还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李素抬头看了看天色,忽然又换了个话题,道:“流言在长安城里传几天了?”
王直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道:“三天了,今日初二。到初七那天东阳公主便要嫁给高家长子了……”
李素沉默,垂头将自己的计划从头到尾再次推演了一遍,确定无误后,这才抬起头道:“流言只是一个铺垫,既然传了三天,而且已经闹上朝堂。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如今长安城里无论朝臣还是百姓,至少都听说两家联姻会遭报应这回事了吧?”
王直拍着胸脯道:“放心,绝对错不了,他们信不信这句流言是一回事,但我可以保证,这句流言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不然今早也不会有御史大人将这事奏到朝堂,朝堂啊。那可是奏国事的地方,管民又管军的,能闹到朝堂上,可见流言也成了一桩国事……”
王直丑陋的脸上又充满了得瑟,以及对自己的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崇拜感。
李素的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笑容里透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如此,皇家和高家的联姻怕是要黄了,明日便是初三。晚上让他们见识一下何谓报应,何谓进退两难。”
李素的笑容令王直后背发凉。呆怔许久,讷讷地道:“高家娶不了东阳公主,陛下会将她许配给你吗?”
李素的笑容瞬间黯淡下来,摇头苦涩地道:“以陛下的性子,就算高家不能娶东阳,他也断然不会把她许配给我。哪怕东阳孤独终老,也绝不会许给我。”
王直一呆,接着气得提高了声调:“为啥?陛下这么看你不顺眼么?你到底哪里惹着他了?”
李素冷冷地道:“因为帝王的威严和面子很重要,比亲生女儿的幸福甚至生死都重要,所以他是帝王。而我们,只是臣民。”
王直没听懂,但大概意思却明白了,泄气地耷拉着脑袋,叹道:“如此说来,你和东阳这辈子都无法结亲了?”
李素仰望天空阴沉沉的霾色,沉默半晌,忽然咧开嘴笑了。
“总会有希望的,只要我们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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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素身边能用的人不多,因为信任的人太少。
能得到李素的信任太不容易了,他太多疑,比曹操更多疑,在这个陌生的年代里,太容易相信别人无疑是给自己掘坟,所以李素来到这个年代后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心。
信任的人太少,导致要用人时却发现能用的人也太少,老爹李道正自然是无条件信任的,东阳也是无条件信任的,王家兄弟和郑小楼也是,然而李素马上要做的这件事,老爹和东阳自然不能参与进来,剩下能用的人便只有王家兄弟和郑小楼了。
王直必须时刻在长安城里关注流言和动向,所以王桩被李素从家里拉了出来。
王桩对朋友是很义气的,只是李素今日叫他干的事却令他很不理解,不仅不理解,而且恶心反胃。
“搜集……尿?”王桩这是第十次问李素,每一次都问得很不死心,每一次都在质疑自己的听觉。
李素第十次回答他:“对,搜集尿,人尿,大概十桶吧。”
第十次同样的答案,终于令王桩死心了。
“然后呢?”
“然后……架起高火和锅,煮尿,把十桶尿煮干。”
王桩不说话了,脸色泛起一层淡淡的绿光,看着李素的眼神也渐渐有了变化,这位好兄弟与心爱的女子自从被陛下生生拆散后,整个人似乎有点不正常了,很多年前太平村里有个疯子四处游荡,见人就傻笑,见姑娘就脱裤子,仔细回忆一下,那个疯子的表情跟现在的李素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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