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子正兄,何谓‘哈士奇’?”
“不要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坐直了认真听我说……”李素沉吟片刻,缓缓道:“接下来呢,就是我该干的事了,这个死局必须破去!”
李治崇拜地看着他:“你想到办法了?”
“没有。”李素老老实实道:“这么快能想到办法,你是在侮辱你魏王兄的智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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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和征兆,但李素就是觉得此事与长孙无忌有关。
没有原因,只是直觉。
这个阴损主意一般人想不出来,魏王李泰确实聪明,但他的道行也不足以想出如此损人的主意,只有长孙无忌才有这个实力毁人不倦。
破局的办法李素暂时拿不出,或者说,他并无十足的把握能扭转这个劣势,圣旨已下,断无更改,想把李治留在长安实在是千难万难,虽然也是嫡子的身份,但在李世民存心“公正”的心态下,嫡子这个身份对李治并无太大的帮助。
李治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虽然没有得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但他已经不再担心,因为这件事交给李素接手了。
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信心,李治对李素甚至有种盲目的信任,他总认为李素无所不能,任何疑难杂症到了李素手上总能逢凶化吉。
…………
傍晚时分,王直从长安城赶回了太平村。
他是被李素召回来的。
在想出破局的办法以前,李素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多了解一些真实的内幕,自己就多一分胜算。
夜色降临,李素和王直坐在后院的凉亭里,二人面前三样小菜,一壶烈酒,伴随着夏夜里的虫鸣蛙叫,和头上一轮皎洁的明月,此情此景倒颇有几分雅意。
啪!
李素闪电般出手,拍死了一只停在胳膊上吸血的蚊子。
“雅”是给外人看的,遭罪的还是自己。
仰头饮了一杯酒,李素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喃喃叹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疯了,喝酒的地方那么多,我们为什么非要坐在这里喂蚊子?”
王直苦着脸连连点头:“我早就想说了,又怕破坏你的雅兴,还以为你喜欢着调调儿呢,老实说,坐这里小半个时辰,我浑身上下被蚊子咬了个通透,顶多再过半个时辰,我恐怕已血尽而亡了……”
李素当机立断:“走,换地方。”
幽雅如画的池塘月色下,二人灰溜溜地起身,匆匆忙忙离开凉亭,在后院随便找了间厢房进去,后面有丫鬟端着酒菜将它们移到厢房内。
酒过三巡,李素咧了咧嘴,道:“最近你那些手下怎样?”
王直压低了声音,道:“上次你说过以后,我暗里留了心,首先一个个排除我身边的人,发现果然有两个人不大对劲……”
李素目光一凝:“仔细说说。”
“这两人是前年投奔我的,说是在岳州犯了事,逃到长安来避官府追捕,两人是表兄弟,做人做事都很利落,开始是跟着我一个心腹手下,后来接触多了,我觉得他俩人不错,于是把他们调到我的身边,这俩人倒真有本事,长安城里那些无赖泼皮被他们治得服服帖帖,渐渐在市井中威望甚高,这二人为人又比较忠义,我也乐得放手放权……”
李素听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
他知道王直正在述说一个悲剧故事,至少将来很有可能发展成悲剧。两个太完美几乎找不出缺点的人,在哪里不能混出头?偏偏要屈居王直的手下,还满腔忠肝义胆,将手下的事务帮他打理得妥妥当当,一副正人君子甘心在贼窝里养老的架势,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王直神情苦涩,接着道:“原本我一直很相信这两个人的,直到你告诉我,我的手下可能有陛下派进去的细作后,我便留了心,但凡我的心腹手下我都悄悄派人查过老底,查到这兄弟二人时,赴岳州的人回来告诉我,他们所谓在岳州犯的事根本子虚乌有,而且两人行踪诡异,每月总有那么一两天找不到人,不知所踪,最重要的是,当我对他们起了疑心后,我总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
李素好奇地道:“什么味道?”
王直定定看着他,一字一字道:“行伍的味道,看他们走路,说话,行事等等,必是府兵出身,以前因为相信他们,没往这上面想,现在一旦留了心,这二人处处透着诡异,我敢肯定,他们的来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