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芝琪仗着自己多年历练的经验,也不点火,更不用灯,只身摸黑下山。
心里知道俞泽炫家附近可能也被布下阵法,就沿着公路和村庄村民常走的小路亦,步亦趋,不敢踏错半步,朝俞泽炫家寻路而去。
终于累得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之后,大约晚上九点多钟才到了门口。刚举手轻轻敲门了几下,门就开了。只见来开门的俞泽炫机灵的大眼睛一闪,高兴地拉着李芝琪的手说:“李叔快请进,老爸说是你回来了嘛。爸爸!李叔来了!”
赶走几步李芝琪来到门口,只见屋内灯光一闪,门开了。看见俞紫毓高大的身影,李芝琪快步走上前去。“请进屋说话。小炫去关好门!”俞紫毓将李芝琪让进屋里,二人坐下。
“李先生还没吃饭吧?”灯光下,俞紫毓定睛一看,“咦?李先生怎么中了火毒?能否让我看看?”
李芝琪伸出左臂,俞紫毓搭脉一切笑道:“仅一日不见,李先生竟然祸福双临!”
说着只见脸上红光一闪。李芝琪只觉得左臂筋脉中热流一涌,心中焦灼难受的丹阳一涌而出。
顿时长长喘出一口气,催动识神内视一展,见不仅是丹阳火已经净出,而且包裹的那团阴毒也消失不见。起身就要下拜,却被俞紫毓紧紧扶住。
“李先生不必如此。再说你经络中尚残余阴毒未彻底去除且阴毒鬼灵尚存,内腑又遭丹阳灼伤,你自身灵滴初成却又灵气耗尽,你可知道其中危险?”
身在台湾的李芝琅与老宫主正说话,清风好像眼皮动了一动。大家目光立即转到清风身上。就见清风身上的魔纹渐渐退去,人却像被抽干了全身的血一样,惨白得透明。
在大家的注视下,李芝琅忍不住上前一步,刚想拉着清风的手,突然中途抽回双手,只是低声唤道:
“清风,清风,你醒醒,我来看你了。清风,我是芝琅。你师父和师叔都在守着你。”
说到后来,声音禁不住哽咽起来。只见清风慢慢睁开眼睛,无神地眼光在空中游移不定,最后定在李芝琅身上,嘴唇动了动但没有声音,然后目光转向老宫主,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接着极困难地用左手掌心向下,右手食指和中指弯曲放在左手背上,对着老宫主和护卫道长各扣三次,然后右手握拳大拇指对着李芝琅弯曲三次。
李芝琅知道清风自幼长在道观中,没有接受系统的现代教育。自己平常使用的一套手语是在宫内逐渐形成的。其中有道教的手印,结合象形的手势。平时只有老宫主和护卫道长两人能够完全明白,他们之间能够通畅交流。
李芝琪多年接触,知道前面的手语是向老宫主和护卫道长行跪拜礼,这也说得过去。但是对李芝琅打出的的这个手语则是赔罪礼。李芝琅吃惊而茫然地看着老宫主。老宫主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清风。眼神中流露出痛惜和鼓励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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