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沿大路向西,走得七八里地,见一大道旁四株一排,一共四四一十六株大柳树。
阿朱伸手指着一株柳树,树下一个农夫倚树而坐,一双脚浸在树旁水沟里的泥水之中。本来这是乡间寻常不过的景色,但那农夫半边脸颊上都是鲜血,肩头扛着一根亮光闪闪的熟铜棍,看来分量着实不轻。
段誉再一次惊呼“傅三哥!”,急忙笨上前去。
此人正是段氏皇族「渔樵耕读」中排行第三的「耕」——傅思归。
傅思归抬头一看,同样惊呼道:“公子爷,你怎么来了?快!快离开此地!”
段誉摇头道:“我此前遇到古二哥,事情大概已知了。此行我有一朋友同行,得他相助,量那对头也无可奈何。”
说着段誉转头望着独孤无名,然后给众人各自介绍了一下。
独孤无名点头示意,伸指连点他伤口四周的数处大穴,助他止血减痛。之后给了他一粒疗伤药物,阿朱、阿碧则上前给他包扎伤口。
傅思归道:“诸位的大恩,傅某不敢言谢。只盼诸位和公子爷尽快去小镜湖,给王爷报一个讯。”
独孤无名道:“你暂时在这里养伤,万事不必过分担忧。段誉,我们先走吧。”
五人便又往前走出九里半路,远远望见高高耸起的一座青石桥。走近桥边,只见桥面伏着一个书生。这人在桥上铺了一张大白纸,便以桥上的青石作砚,磨了一大滩墨汁。那书生手中提笔,正在白纸上写字。
段誉又一次上前打招呼,“朱四哥!”
“公子爷?!”
不用多说,这位当然就是「渔樵耕读」中排行第四的「读」——朱丹臣了。
段誉将事情一说,朱丹臣也不再搞事情了,急忙忙跟着众人,一起赶往小镜湖。有了朱丹臣带路,众人自然更加迅捷。
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望到一片明湖,众人放慢脚步,走到湖前,但见碧水似玉,波平如镜,不愧那“小镜湖”三字。
朱丹臣指着小镜湖湖畔的一个垂钓渔人,“公子爷,褚师哥在那边。”
原来那渔人就是「渔樵耕读」中排行第一的「渔」褚万里。
就在这时,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一粒石子飞了出来。褚万里钓杆上刚钓起一尾青鱼,那颗石子飞来,不偏不倚,正好打在鱼丝之上,嗤的一声轻响,鱼丝断为两截,青鱼又落入了湖中。
褚万里的钓丝被人打断,也是吃了一惊,朗声道:“是谁作弄褚某,便请现身。”
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独孤无名一看就知道,这是阿紫无疑了。
阿紫瞥眼见到阿朱、阿碧、王语嫣三人,便不理渔人,独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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