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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十四人都已经医治后离开了,某日,张无忌和纪晓芙闲聊之时,张无忌问道:“纪姑姑,这蝴蜾谷甚是隐僻,你怎地会找到这里?那打伤你的金花主人却又是谁?这些事跟我无关,原不该多问,但眼前之事甚有蹊跷,请你莫怪。”
纪晓芙脸上一红,明白了张无忌话中之意,他是生怕这件事和她未嫁生女一事有关,说起来令她尴尬,便道:“你救了我性命,我还能瞒你什么?何况你待我和不儿都很好,你年纪虽小,我满腔的苦处,除了对你说之外,这世上也没可以吐露之人了。”说到这里,不禁流下泪来。
她取出手帕,拭了拭眼泪,道:“自从两年多前,我和一位师姊因事失和之后,我便不敢去见师父,也不敢回家……”
张无忌道:“哼,毒手无盐丁敏君坏死啦!姑姑,你不用怕她。”
纪晓芙奇道:“咦,你怎知道?”
张无忌便述说那晚他和常遇春如何躲在树林之中、如何见到她相救彭和尚。
纪晓芙幽幽叹了口气,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人的耳目,又怎能瞒过?”
张无忌道:“姑姑,殷六叔虽为人很好,但你要是不喜欢他,不嫁给他又有什么打紧?下次我见到殷六叔时,请他不要逼你。你爱嫁谁,便嫁谁好啦!”
纪晓芙听他说得天真,将天下事瞧得忒煞轻易,不禁苦笑,缓缓说道:“孩子,也不是我有意对不起你殷六叔,当时我是事出无奈,可是……可是我也没后悔……”
隐在暗处的独孤无名心想,这纪晓芙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还真重啊,被杨逍强迫了,结果还因此爱上对方。
纪晓芙瞧着张无忌天真纯洁的脸孔,心想:“这孩子的心地有如一张白纸,这些男女情.爱之事,还是别跟他说的好,何况眼前之事,也不见得与此有关。”
纪晓芙接着说道:“我和丁师姊闹翻后,从此不回峨嵋,带着不儿,在此以西三百余里的舜耕山中隐居。两年多来,每日只和樵子乡农为伴,倒也逍遥安乐。
半个月前,我带了不儿到镇上去买布,想给不儿缝几件新衣,却在墙角上看到白粉笔画着一圈佛光和一把小剑,粉笔的印痕甚新。
这是我峨嵋派呼召同门的讯号,我看到后自是大为惊慌,沉吟良久,自忖我虽和丁师姊失和,但曲不在我,我也没做任何欺师叛门之事,今日说不定同门遇难,不能不加援手。于是依据讯号所示,一直跟到了凤阳。”
接着纪晓芙便说起了在凤阳城临淮阁酒楼的事情,当时里面聚集了一十五人,包括了九个门派。之后被金花婆婆打伤,并施加各种酷刑,让他们来此处找胡青牛医治的事情。
便在此时,门外忽然传进来几声咳嗽,静夜之中,听来清晰异常。
纪晓芙抢出房外,脸如白纸,说道:“金花婆婆……金花……”